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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前高中的时候特别喜欢女生卧谈会,基本什么都讲,啊,青春啊,真是怀念……”

    谢言姿进来之后把边上的一把丝绒面的沙发拉到床边,坐下自顾自感慨起来,她见晋蕴如和谢折光呆若木鸡地在一边站着,连忙拍了拍床说:“来,坐下啊,我们说说话。”

    谢折光清了清嗓子,出声道:“小姑姑,我们要洗漱了。”

    谢言姿道:“对哦,你们还化了妆,来过来,我们合照一张。”

    她站起来走到谢折光和晋蕴如身边,伸手把两个人的脑袋搂在一块往自己脸上贴,晋蕴如只觉得自己的脑壳敲到了谢折光的脑壳,脑袋嗡嗡的,不过反应过来后,就感觉到两人的脸颊紧紧贴在一起,边上谢言姿说:“笑一下嘛,笑一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笑没笑,但是她觉得谢折光的脸颊凉凉的或许是自己的脸太烫了。

    谢言姿拍完,捂着脸笑道:“哎呀,你们真可爱,显得我都老了。”

    她说完,又坐下,说:“你们洗漱,我刚好在外面修图。”

    晋蕴如:“……”

    谢折光和晋蕴如面面相觑,半晌,谢折光叹了口气道:“你先吧,睡衣和新的洗漱用具都放在洗漱台上了。”

    晋蕴如点了点头,进了浴室。

    谢折光心中焦虑不安,其实她有很多问题是要问晋蕴如的,除了白书立,还有她演讲的时候众人的反应什么的,但是也不知道谢言姿抽了什么风,今晚格外热情说实话平时也挺热情的,但是没至于到那么没有边界的程度。

    她突然心中一跳,觉得这或许意味着什么。

    这些天,试探地问她有没有分化的人其实有不少,除了谢言姿,大伯母上星期就暗示地询问过,谢折光打个哈哈敷衍过去,李管家也来问过,通常对方代表着爷爷的意思。

    不夸张地说,整个谢家都在好奇她有没有分化。

    但是谢言姿在其中也算是问的直接的,这是不是也代表着什么呢?

    谢折光坐在床头,用余光瞥着谢言姿,对方的长发盖住半边脸颊,侧面望去,发丝间高挺的鼻梁若隐若现,涂着鲜红指甲油的长指甲正在手机屏幕上滑动,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微笑,看起来认真极了。

    反而是她有些焦躁起来,忍不住问:“小姑姑想说些什么?”

    谢言姿道:“嗯?就说说学校的事呀,喜欢的人啊,讨厌的人啊什么的……不过等小如出来嘛。”筆趣庫

    谢折光低声“嗯”了一声。

    谢言姿会不会就是那个人呢?三年前对方还在二十岁的尾巴,刚刚成立投资公司,印象中三年前的对方和现在没什么区别,玩世不恭对世界充满热情。大伯母是母亲的高中同学,那她呢?她和母亲又会有什么关系?

    不管是年纪还是生活轨迹,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是她,应该不是她。

    这个想法刚刚出现在大脑里,谢言姿冷不丁出声:“或许你有些不想被小如听见的话,想对我讲?”

    谢折光本来拿起床头的书正在无意识翻页,闻言指尖掐进书页,捏皱了纸页。

    “什么话?”她问。

    谢言姿闻言抬起头来,笑道:“能有什么话,一些破坏你形象的话啊,你学校里面是学生会长学霸,但是说不定会有什么小心思哦……”

    谢折光这时感觉谢言姿和自己说的肯定不是一码事,无语道:“没有这种东西,而且……”

    她想论起小心思,晋蕴如搞不好是全世界最了解她的人,那更没有什么必要避着她了。

    这么一想,谢折光笑起来,摇了摇头道:“你在说什么呢小姑姑,我又不是你。”

    “是么?”谢言姿惊讶道,“难道你们已经无话不谈?”

    谢折光觉得她和晋蕴如的关系不止如此,但是要找一个具体的词来形容,又似乎有点困难,但是这自然也是不需要同谢言姿说的,所以她只是故作羞涩道:“也不至于。”

    谢言姿道:“你们都说什么,说嘛说嘛,你们都有喜欢的人了么?想当年我……”

    晋蕴如从浴室出来的,就听见谢言姿正在高谈阔论:“……我当时就把花甩在他脸上,告诉他,如果他把这些花全部连枝吃下去,我就原谅他,他就开始吃花瓣,但是吃了几口就哭起来了,问他身边的朋友,为什么要买那么多花……”

    晋蕴如茫然地望向谢折光,谢折光向她投以无奈的目光。

    谢言姿见晋蕴如出来,忙说:“我跟小如继续说,你去洗漱吧。”

    谢折光道:“不用,我就等姑姑也回去洗漱了,再去洗漱吧。”

    她不轻不重地强调了一下“回去”两个字。

    谢言姿大概也发现了,有些遗憾道:“我不能在这里洗漱么,晚上我睡在这吧?反正这张床那么大。”

    这话说完,房间一片寂静,有三秒没人说话。

    三秒后,谢折光道:“呵呵,您真会开玩笑。”

    她怕谢言姿继续说这事,忙道:“那后来呢,你有没有跟他复合?”

    谢言姿便说:“毕竟是初恋啊,后来又交往了两个月呢,我可真是个心软的人啊……不过后来我就碰到了更喜欢的,连夜跟他说了分手,带着新欢去海边度假了,一个月后回来,他也有新女友了,就是先前他劈腿的那个,要说他也不是最奇葩的,要说最奇葩的,还是大学的那个……”

    谢言姿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