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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千雪:“来人莫不是遁地毒鼠的同门?”

    老妇人一哼声道:“遁地毒鼠,你与他交过手?”

    傅千雪淡淡道:“他被我杀了。”

    老妇人没问傅千雪杀遁地毒鼠的缘由,道:“你还算有点手段,那只小老鼠本事不大,就会到处上蹿下跳,烦人的紧,你杀了也好。”

    傅千雪默然无语。

    老妇人继续道:“可根据我观察了土地上的痕迹来看,遁地毒鼠跟昨夜潜入者比起来,修为上的差距我不知。可挖地打洞的差距,当真不可小觑,前者打的是老鼠洞,后者分明是一个土遁方面的高手。”

    傅千雪讶道:“有这么大的差距么?”

    老妇人未应,蹲下身来,用拐杖指着傅千雪药桶前面一尺的药材,道:“可有发觉什么不妥?”

    傅千雪身子前倾,眼睛睁得溜大,除了土壤潮湿硬实些,别的当真什么也瞧不出。

    土壤潮湿是因药桶浴浸染所致,硬实自然是被蓝蓝青青所踩,这都有解释,但是别的,傅千雪委实想不出。“老妇人,你老还是说开吧,我实是辨不出。”

    老妇人白眉一崩,炯然有力,道:“昨夜那人土遁的之法,钻地很深,手法也委实高明,以至地下翻开的土壤,在地表上一点也看不出。可不知是他太过自信,还是因你这几日泡药桶之故,到了此地忽然水分变多,导致他以为走错方向,遇上了什么厉害的禁制,这才翻地露了一下头。这是他的疏忽,这在其它地方自然算不上什么,但在老身瞧来,这就是他唯一露出的小小破绽。”

    傅千雪道:“老妇人是说那人曾露出地面,才导致这片药材的移位。”

    老妇人道:“算是,也不算是,那人再次钻地后,将土壤恢复的很好,几乎毫无破绽。唯独在那一尺之上的药材上,留下他独一无二的气味。”

    傅千雪道:“老妇人你的意思是,每个人都有他独特的味道,那人钻地的本领越高,本身遗留的气味也就越特别。就如美人体香,最钟爱沐浴花朵的馨香,都带有她本身独特的风情和韵味。”

    老妇人被傅千雪这句呛的不行,却也无奈道:“你小子打的比方虽不讨老身喜欢,却也够恰当。”

    随后,老妇人站起身来,绕着傅千雪的药桶踱来踱去,瞧得傅千雪背后发凉。

    老妇人却不管傅千雪的想法,顾自说道:“老身一生都在与药材打交道,对于药材的气味辨别,在修真界来说,除了谷主外,老身自问天下无双。那人昨夜一露地面,身体的气味也就停留在药材上,就算今早气味变得极淡了,可还是瞒不过老身的鼻子。”

    傅千雪心下惊讶无比,道:“老夫人识草的本领当真骇人。”

    老妇人站起身来,低声道:“比起谷主来,差多咯。”转到傅千雪身前。“不过也亏老身今早心怀愧疚,想来看看你小子的伤势,才正巧发现这一尺药材的不妥之处。不然到了午时,药材上水露消散,老身的鼻子再灵,什么也嗅不出了。”

    老妇人笑吟吟直视着傅千雪道:“你说,这一切是不是巧了,还该多谢你傅小子。”

    傅千雪摸不透老妇人话外之意,道:“是老妇人的本领过人,我无足挂齿耳。”

    老妇人笑意不绝,道:“喔,是吗,那你说说,你是不是楚小子的朋友。”

    “当然。”

    “楚小子是我的晚辈,你是楚小子要好的朋友,是不?”

    “是。”

    “那按理说,你也算我的晚辈不?”

    “嗯,那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