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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九是一个精神洁癖,自从自己家住进了那么一个东西以后,他走哪儿都觉得自己府里不干净,这家伙再三犹豫,还是住攀柳园去了,哪怕是再被参一本,哪怕是把内务府所有的大帐全都清一遍,他都不怕,相对于精神上的折磨,他宁愿身体上受累!

    小十相当赞同狂点头,当天晚上就让小九累得下不了床了。

    月色清凉如水,洒在地面上如同铺了一层淡淡的薄霜,屋前的草丛里传来一两声蟋蟀的叫声,倒是显得更加寂静。

    烛光摇摇的屋子里,偶尔传出一两声压抑的呻/吟,风吹动着纱幔,划过床上人的白得几乎透明的脸……

    “八叔……胤祀!”弘时的手紧紧地抓着身上人宽厚的肩膀,指尖几乎陷进了对方的身体里,他高仰起修长细白的脖子,宛如一只垂死的天鹅,晶莹的汗珠一滴滴滑落,打湿了绣着鸳鸯交颈的枕头……

    对方回答他的,是吻住他的唇,带着男性强大的侵犯气息,狠狠地占有他。

    “……嗯哼!你轻点……轻点!”弘时被顶得半块身体都发麻,身体一个劲地往后挪,被八爷拉住腿扯了下来,略带笑意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弘时,又想半路喊停?”

    弘时一巴掌拍到他脸上:“你轻点会死啊?……呃!你知不知道我很难受!”

    “我只知道你越‘难受’叫得越好听!”

    “——啊!”八爷猛地一用力,一声尖锐的叫声破口而出,弘时紧咬着下唇,脸都白了!只觉得一阵酥麻饱胀的感觉从尾骨直冲大脑,伴随着钝痛的感觉,竟然产生了奇异的快/感……

    在那一刹那,弘时有些失神,耳垂传来一阵灼热的湿润,如蛇一般灵软的舌头舔咬着他敏感到要命的耳朵根,本来还有些力气的身体立马像被抽了骨头似的,酥软成一片。

    伴随着粗狂的喘息,传来八爷暗哑低沉的声音,略带着得意:“怎么样?没骗你吧?多做两回就舒服了……”

    “……嗯……啊!”回答他的是一连串蚀骨的呻/吟,虽然弘时很想抽他两巴掌……

    夜凉如水,清风从半开半掩的窗子里吹了进来,带走了些许情/欲的味道,弘时懒懒地趴在八爷身上,乌黑的头发蜿蜒在湿湿漉漉的背上,像一条污黑的溪流。

    休息了片刻,八爷抱着人去了侧屋的水池,等洗净了身体之后,床上已经被收拾妥当,铺得平平轻轻的绸缎褥子,带着淡淡的暖香,闻起来让人心旷神怡,躺上去之后,就让人再也不想起来了。

    八爷长臂一伸,把他捞进怀里,弘时拱了几下,半个身子都压了上去,像个八爪章鱼似的回抱着他,两个紧紧地贴在一声,彼此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你说,还真有对自己亲儿子下手的人。”弘时幽幽地叹了口气,“这算不算他的报应?”

    八爷几不可闻地冷笑了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道,上辈子她就跟你阿玛水火不容,在她心里,也只有老十四才是她儿子,四哥只能算佟皇后的儿子。”说到这里,他老人家难得地对四爷表示了一下同情,“四哥不容易啊!”

    刚出生就被抱到佟皇后跟前养着,母慈子爱也过了几年好日子,可惜佟皇后没等他长大就死了,虽然满皇宫除了太子就属他尊贵,但这份尊贵却不足以让皇阿玛把他当第二个太子疼爱,再加上亲娘德妃的厌恶和疏离,十来岁的孩子有爹有娘却孤苦无依,最终养成了一副冷冰冰的性子,以至于被皇阿玛训斥,说他“喜怒不定”。

    “那我就容易?我招她惹她了她敢祸害我?她怎么不去祸害弘历?”

    “也许是看四哥看重你,所以才下手的吧?”这可不是八爷说笑,自从他们都回来之后,弘时就光荣地晋升为四爷的左膀右臂,只要四爷去户部,身后肯定跟着他的智囊团首领戴铎和弘,不知道的谁也会把他当成雍亲王府的继承人!

    其实天知道,四爷是把弘时当女儿养了,可他又不甘心自己最出色的儿子被八爷这么空手套白狼给拐走,所以,本着能用一天是一天的原则,走到哪儿带到哪儿,美其名曰“替父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