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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刚因为攀柳园的事儿被皇阿玛责罚,现在内务府的帐还没理清呢,你还让爷去攀柳园?要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再给爷参上一本,爷还活不活了?

    九爷阴恻恻地看着十爷,“那御史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敢阴爷?查出结果来没有?”

    十爷摇头。

    “一群废物!养他们有什么用?”九爷哐啷踢倒了一个桌子。

    “消消火,消消火,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皇阿玛不也是留中不发了吗!”

    “一个敢参,以后就有十个敢参,皇阿玛不会每次都留中不发,就怕到时候给咱们来个狠的!”九爷眼中冷光一闪,“这样的苗头,还是先掐了为妙!给那些不长眼的提个醒!”

    十爷找了个能坐的地儿坐了下来,说道:“这事儿还用你操心?你在内务府这断时间,我没少为难那个御史,四哥那边没反应,这御史应该不是他的人,要不是为了揪出他身后站着的那个人,我能让他活到现在?”

    哥俩话音刚落,九福晋就来了,一进门就劈头盖脸地问:“爷,这新妹妹是打哪儿弄来的?哭得让人心烦意乱,况且她的姿色也就一般,您要是不喜欢得没她不行,咱就放了她吧!要是让老爷子知道您强抢女人,又该申斥了!”

    九爷的脸刷地又黑了一层,十爷不厚道地笑了出来:“嫂子,这位‘新妹妹’身份尊贵着呢,人家可是端王府的和硕格格,老爷子硬塞进来的,你没见这屋里都快被小九砸烂了吗?要我说,你赶紧找个僻静的地方安置起来,少让她出现在小九面前,要不然小九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把她掐死了,老爷子可是不答应!”

    九福晋一听,哪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甩甩帕子扭身就走,既然不是爷心尖子上的肉,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干脆把新月扔到了九贝勒府上东北角的小园子里,扔了两个嬷嬷两个丫环就任她自生自灭去了,说是自生自灭也不对,毕竟人家福晋好吃好喝侍候着,还警告那些个下人,谁要敢怠慢了这位主儿,谁就等着吃鞭子!

    这东北角的小园子旁边有个小后门,出了小后门就是大街,新月看到小后门两眼放光,在眨眼之间就拟定了一个逃跑计划,可惜她太低估贝勒府里的治安环境了,所有的门都有人把守不说,这些守门的侍卫还是轮流制,本来想买通一个人让她出去的,结果人家把她手里的银票当成废纸,看都不看一眼,面无表情地把门守得死严。

    本以为是跟人家关系不铁,就想跟人家套关系,要知道这关系套起来可不在一朝一夕,新月每天都以散步的名义到小后门转一圈,结果半个月愣是没见守门的侍卫重过样!

    于是,新月开始哭起来了,小园子里每天都传来嘤嘤嘤呜呜呜的哭声,白天还好,晚上的凉风那么一吹,能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侍卫们还好,反正半个月轮不到自己一次,忍忍也就过去了,可苦了贴身侍候她的那些下人,劝也不听说也不听,人家是个和硕格格,她们又不敢发作,只能咬着牙强忍,忍不过了就报病,让管家换人,不到一个月,侍候新月的人换了三茬。

    只有一听说是侍候小园子那位主儿,给人家再多钱也不去!

    万般无奈,管家怒了,随便指了两个倒霉蛋,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看在你们实在可怜的份上,月钱比别人多出三倍!

    反正咱们九财神的府上穷得只剩下钱了!!q(s^t)r!

    就在新月哭哭啼啼思念天神的时候,将军府里被闭门思过的努达海在对月长叹,思念他的月芽……他的嫡妻雁姬端着饭菜进来,投了个帕子给他擦了擦手,服侍他吃饭,眉间是展不开的哀愁。

    自从丈夫出征回来后,整个人都精神不济,天天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要么就是一醉解千愁,对她的态度冷淡了许多不说,喝醉了以后还拉着她的手叫月芽!

    月芽!一听就是一个如初月般惹人怜爱的女子,成亲二十年,努达海从没纳过妾,自己只生了一儿一女,子嗣是单薄了一些,纵然再不情愿,也曾劝过他纳妾,可他是怎么说的?

    我成年征战在外,你上侍母亲,下侍儿女,替我营造了一个温暖的家,我已经很满足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可现在呢?他不仅心里住进了一个月芽,甚至很少来自己的房里过夜,宁愿一个人对月长叹叹,孤独入眠!

    她走到镜子前,摸了摸自己光洁的脸颊,虽然已经不再年轻,可岁月沉淀下来的风韵又岂是十几岁的女孩子能比得了的?她才三十五岁,又真的老到了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