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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清想起来那天在傅归书房看见的关于“国典”的文件,思量着这几天亲王都在忙的应该就是这事:“国典是做什么的?”

    “是摇筝成立的日子。”傅归稍稍仰起头,望着挂在树梢的弯月,“你不记得了……摇筝是我们国家的名字,也是第一任首领的名字。此后,每当国典,摇筝国的首都便会放飞无数风筝,以此来纪念为国家鞠躬尽瘁的首领摇筝。”

    纪清微微蹙眉,默默念着“摇筝”二字,竭力想从中寻出些许熟悉感。

    无果。

    “国典将会持续三天,彼时摇筝的土地上都会狂欢……”说到这里,傅归慢慢低垂了视线,凝视着纪清,“明天,乖乖跟在聂杨身边,别乱动,别乱跑……别让人担心。”

    纪清察觉到傅归有些滚烫的目光,不由回看他一眼,又马上低下头去,装作听不见的样子。

    国典当前,傅归没法再与纪清月下树前的闲聊,他不想去休息,可又不得不去休息。犹豫之间,时生亲王静静地看了纪清一会儿,而后忍不住抬手揪住后者的衣领,把纪清拉过来亲了一下。

    很快松开。

    纪清一手捋着被揪出褶的衣领,一手抹了抹被亲湿的侧脸,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傅归。

    傅归转身进了楼。

    ……

    翌日放晴,纪清一早就被塞进轨车打包送去盛典现场,不知是不是昨晚频繁与殖藤尝试jiāo流,他从醒来就一直晕晕乎乎,口渴得厉害。

    场内座位呈扇形排列,一层高过一层,为防止意外,聂杨与纪清被安排在了最前方的位置,那是三位亲王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第一排,双人座,无人打扰,乐得清静。

    落座后,纪清直接趴在聂杨腿上呼呼大睡,后者羞红了耳朵尖,还不忘轻轻拍着纪清的后背,哄着他好好睡觉。

    盛典照例是时生亲王主持,只不过纪清什么也没听清。太阳高悬,热得他睡不安稳,便频频在聂杨腿上蹭来蹭去。聂杨红着耳朵捋他发丝,小声叫着纪清:“大人,该醒醒了。”

    纪清觉得自己可能是发烧了。

    他的身体一阵冷一阵热,像醒不过来一样发着昏,纪清能听见外界的声音,也能听见聂杨的呼唤,可脑袋却沉重得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