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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天边最后一点橘黄色光亮消失不见,转而是无边的黑夜代替,朵朵黑云簇拥在一起压得极低,好似暴雪来临时的前兆。

    冬日的寒风呼啸的吹着,吹的窗户发出不小的声响,只要靠近窗边就能感受到阵阵凉意,有风沿着窗边灌进来。

    而迟念仿佛并没感受到寒气,仅仅单穿一件棉质睡衣光着脚站在窗前。

    床上渡了一层蒙蒙水汽,遮的窗外景色无比缥缈。

    迟念抬手,慢慢擦拭掉玻璃上一小片范围的水雾,手掌顿时沾了一片泛着凉意的水渍,冰的她一缩。

    此时正值晚饭时间,家家户户亮着灯,顺着毫无遮挡的玻璃,望向对面的季醒词家却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暗,看不到一丝光亮。

    也不知道他在干嘛,有没有吃饭,有没有收拾好去集训的行李。

    “啧”迟念突然狠狠的拉上窗帘,她双手揪住窗帘亚麻的布艺用指腹慢慢揉搓,紧皱的眉头一环扣一环,显然非常不开心。

    在此之前,她从没听说过季醒词要离开镇上去市里集训,也没说这么突然

    一想到这里,迟念这个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好受,就像是被一个尖锐的利器轻轻刺了下,顿时从心口传来疼意,又麻麻的。

    迟誉正带着自己新买的耳机,在饭桌前扭动着身体,好似陶醉在区耳机里的音乐中,他手上的动作也不停,将碗筷一一摆到桌子上时,刚做完这些余光就瞥见一团白色绒绒的小身影从身旁窜过去。

    迟誉一怔,摘下耳机向后看,只见迟念蹲在门口的玄关处穿鞋,他不由得问起;“都要吃饭了,你去哪啊?”

    迟念飞速穿好鞋,转身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收拾,“小点声,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她没等迟誉再问,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只剩迟誉一个人站在原地看她小小的身影从不大的门缝里挤了出去,连门都没关,顺着微启的房门从外面楼道里渗进来点点暖黄色的灯光。

    迟兴文端着一盘炒菜从厨房内出来,就见他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看着什么。

    “你看什么呢?”

    迟誉一边摇头摘下耳机,一边侧过身子走到厨房里拿饭。

    “没什么”

    他站在厨房水槽前,端起一旁电饭煲里面的内胆,透过一层薄薄水汽遮挡住的玻璃,在门口白炽灯的照应下,依稀看见迟念那个小小身影飞速的跑了过去。

    她小跑到季醒词家门前,试着敲了两下。

    几分钟过去,她双手双脚冻的冰凉,四肢百骸都渡上一层凉意,迟念搓搓手,呼出一口暖气包裹着交叉的双手,但很快暖气散尽,又变得冰冷。

    头顶的声控灯随着安静的环境熄灭,迟念陷入周身一片黑暗里,许久,感应灯重新亮起,门前已经没人再站着了。

    此时,天空中洋洋洒洒的下起雪来。

    —

    温元英今天难得没有公务,休息在家,白日里带着季醒词在镇上逛了逛,晚间天还没大黑的时候又出发去吃火锅了。

    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雪下的正大的时候,季醒词到家时头发上沾了许多的白雪,他站在玄关处轻轻抖落头发和身上的雪,缓了好一会才觉得身上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