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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一切都没有问题,因为那两位手段非常,行动隐蔽程度之非常,哪怕一朝因为那劳什子的三日之约突然掀出来也是顺顺利利。

    如果硬要从这一顿完美的“骚操作”里找“问题”的话,那大概就是:在极个别人的认知里,今日即位登基的这位陛下的名字身份什么的,似乎有些不对吧?

    那“极个别的人”中当头一个今日也在场!

    该人一身华丽的金氅,与这特殊的日子盛大的场子极其的相配。不过这里的“相配”,说的是主角的那种“相配”。

    换言之,这位朋友他今日来此,所原以为的,自己才是那要登基的人!

    所以才会说他是那“极个别”认为有问题的人之一嘛,他行动都**裸表现出来了!

    但是,谁好说该人这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或者等等等等贬义词汇。

    因为某种意义上讲,人家当真是正主来着。

    那让一切加速的“三日之约”里,他才是与前任夭玥陛下凤惜缘敲下约定的“乙方”,甚至于这位朋友,百里云奕同学,昔日神奕王朝云皇陛下,他手里还握着前天陨以及前夭玥的货真价实的兵符!

    别说“国家”没了兵符就没有用了,这点文字游戏在唯有刀兵血火的军队里是行不通的!事实如是,在见不到夜聆依及凤惜缘本人的前提下,正值这等帝位交接的奇葩而又敏感的时刻,能调动两国大军的,当真唯有百里云奕紧握在掌心的两枚小小令牌。

    此时此刻高台之上龙案边摆着的那两枚外形一样,更不断散着闪着红光紫光的令牌反而是假的。

    但——

    但是没用。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叫作“假作真时真亦假”。

    正是这个道理。

    这所谓“受玺仪式”,本来就只是个做给天下人看的场面功夫,东西真不真假不假的厉害之处,那仅在于“台面”之下真刀真枪干的时候有用。现在,真金白银的“真”,也不具它本身应有的意义。

    那盖了两方玺印的圣旨早早就通过最迅捷的途径到了各州县府衙,方才台上司礼官将原旨宣读的时候,榜文定同时已贴遍天下,其上名讳已不可改。既不可改,生民再愚鲁迟钝,也不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戏耍的,除非百里云奕不介意做个三不五天就被平民一气推翻的短命皇帝。

    至于“兵符”什么的,这理论上的“杀招”此时根本用不起来!昨日才拿到手的东西,昨夜才意识到的危机,他哪里来得及调动所谓大军。

    而没有真正的军队在,他还能单枪匹马的站出来,在这全场不是夜聆依的人就是凤惜缘的人的人群的包围里,豁出命去却最终什么都得不到不成。

    所以,眼下别无他法,只得忍——这是昨夜远远知道极北突发变故之后百里云奕就给自己划下的警戒线,且早在凤惜缘毫不讨价还价满口答应他条件的时候,该有的防备之心百里云奕也早就装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