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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个。”夜聆依从“二夫人”的房顶上对着窗户挥手洒下最后一把粉末,对着摇摇晃晃地飞来的加菲道:“收工了。”

    说着不待加菲反应,便轻车熟路的将手伸到那团白毛中,精确地揪住了那小到可以忽略的耳朵,一扯一带,向着夜府之外飞掠而去。

    被揪住耳朵的加菲是顶想嚎叫来着,却被那迎面刮来的长发缠了个正着,真不知是不是巧合!

    ******

    被松了耳朵的加菲正抓着夜聆依的头发“欢快”的坐着“云霄飞车”,哪知前面疾行的人儿突然凌空一个急刹,在一个违反常理的极短时间内完全静止了下来,而它却是因为惯性仍旧向前飞去,直至把夜聆依的头发扯到极限,才一下弹了回来,径直跌进了“温柔乡”中,醉了个彻底。

    清醒过来后,加菲很自觉的与那汹涌的双峰保持了安全距离,面无表情一点点的挪上了聆依的肩膀。

    豆腐不能乱吃,至于聆依的豆腐...那是根本不能吃!

    加菲晃了晃脑袋,想:夜聆依的稳重已经达到了一种境界,哪怕明天是世界末日呢,今天的她也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到底是什么能让她这么大反应?

    夜聆依微缩的瞳孔仍旧盯着前方某处,没有搭理还在状况之外的加菲。

    突然,让人足以怀疑自己视觉的一幕发生了。

    虚空中竟慢慢出现了一个几近透明的物体,而且看那轮廓似乎是个人的样子。

    紧接着“透明人”开始变得丰满,开始显现色彩。

    夜聆依一晃神之际,那背对她的人已然转过身来了。

    那是……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啊。

    这是夜聆依在当时以及后来的悠悠岁月里,一直在感叹,在思索的一句话。

    而有时候,她也会出神想:怎么她也会是一个能感叹出这种话的人?

    一袭繁复精致的广袖红袍,其上金色的丝线勾勒出了轻易便能曳人神魂动人心魄的大株大株的彼岸花。

    同样颜色异于众人的长发,不同于夜聆依的如冰似雪的白,而是一种如血似火的红。

    不艳,不俗,这样极致的红缠绕于周身,见了,唯只,会让人心颤。

    这些附在身外的华丽,虽说难以轻易被驾驭,但到底还是属于人力可为的正常范畴的,不过……

    夜聆依不自觉的轻移眸光,向那人的脸上看去,这一看之下,还未能将什么实在的东西揽入视线,却不由得先把心头一跳。

    这似有一层烟雾笼罩的熟悉感觉...

    “加菲,你看,这是?”夜聆依从识海中向加菲传音问,语速数年难得有一回的加速了。

    “唔,这感觉,依依,好像,是月颜?!可是,怎么会这样?”加菲的声音里同样满是迷茫,但又似乎还带着一种特别的味道。

    夜聆依却是无心理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