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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宋落花问道。

    陆长安与宋无量喝了六壶热酒。喝的宋无量抬不起头不说话,只能低声应和陆长安所说。

    远处有马蹄声。

    老者摇首,忽然眯起了眼道:“起初我们也这么以为,所以并未留意。直到那孙六杀了崆峒派的人却栽赃在我家公子身上。”

    凌宸熙一向睡得早,今日却睡得迟。他不过才十四岁的年纪,却很知道律己。早睡早起,起来就练剑或是做功课。

    宋无量仰倒在炕上,不一会儿呼噜声便起。关青梅去扯陆长安,小声道:“你喝的多了,我们回去吧。”

    凌宸熙眯起了眼睛,推开了客栈的木窗瞧了过去。果不其然,有四个人正骑马奔袭过来,很快就到了这里。

    凌宸熙听出那声音是从南边来的。马蹄声很急,大概有四五匹马那样。

    陆长安醉眼惺忪的看着关青梅,轻声道:“我们住这里不好么?”

    扬州,城西,青石小巷一间二进的院子。

    老者说罢摇摇头,又道:“罢了。既然你开口,我也不好拂了故人的面子。只是若是他们还出现在我面前,我定要取他们性命。”

    司徒晗眼瞧着老者下了楼去,走出客栈大门愈行愈远。他又看了看那躺在地上的四人,才召唤惊呆了的小二去请朗中来。

    关青梅颔首,道:“是。非练不可。因为我要做鸣剑阁掌门的夫人。”

    关青梅肃容道:“是,我如今爱上了你,不舍得杀你了。我杀不了天下第一剑,你总要让我做鸣剑阁的掌门夫人才是。”

    那老者见着他便笑了起来,走上前来拱手道:“司徒阁主,二十余年别来无恙。”

    宋落花道:“能让公羊荀出面的事,一定是大事。见公羊荀如见古金戈,古金戈派公羊荀出去办事,那就一定是了不起的大事。莫非是与净空大和尚所说之事有关?”

    那四人上了楼来,其中一人低声道:“那老鬼一定就在这间客栈里。”

    凌宸熙道:“外面来了几个崆峒派的,好像是找人寻仇。”

    陆长安笑道:“我若讲究身段只怕被师父看见了就要责罚,只能偷偷唱几句罢了。”关青梅笑的直不起腰来,道:“你自小是不是就让你师父恨铁不成钢?”

    陆长安摇摇头,道:“你一会儿要让我成为天下第一剑,然后要亲手杀了我。如今又要我当鸣剑阁掌门,不然不嫁我。”

    哪至于他现在如此警醒,时刻准备保护师父师娘。

    陆长安抬起头见月色当空,便推开关青梅拿了身段唱戏道:“……轻移步且散愁情,走向前,猛抬头见一轮月色清明……”

    陆长安叹气道:“说的这是哪里话。若是我做不成掌门,难不成你还不嫁了?”

    司徒晗道:“若是此间有误会,说清楚也就罢了。怎可滥杀无辜,无端挑起争执呢。”

    陆长安道:“是,我自小便不是很喜欢练剑。”

    老者朗声大笑道:“二十年不过是弹指一瞬,当年的司徒少侠如今已成司徒阁主。尘终究归了尘,土也归了土。”

    老者道:“他们欲伤我家公子,我就折了他们的手臂大腿。”

    三个徒弟之中,唯有凌宸熙样样听话,样样令司徒晗满意的。

    凌宸熙瞧他们穿着崆峒派的衣服,下马后四人耳语些什么,便进了客栈里。

    司徒晗微微一怔,旋即道:“不曾听过此事。”

    司徒晗道:“崆峒派的?”

    这话说得极为轻巧,却透着森森的威仪与蛮横。司徒晗看向老者,叹声道:“公羊前辈的性子还是老样子。”

    司徒晗道:“你别去,我去看看。你护着点你师娘。”说罢开门出了去。

    刚出门,司徒晗就见楼下躺了四个人痛苦的**。司徒晗回过头,见一个白衣老者正站在他的面前。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不改了。”老者挥挥手,厌恶的看了一眼楼下那四人。冷声道:“我须得杀了他们。”

    司徒晗大惊。

    老者哼了一声道:“我家公子虽然任性,却是个从不说谎的人。”

    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