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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回禹家祖地,只有一个驾车的老车夫和禹风母子。

    一路上全走一些安全的大路,倒也没遇到什么危险。但是这马车的不断颠簸却是让禹风残破的身体饱受折磨。

    君惜泪一看到禹风苍白的脸庞就止不住落泪。禹风只得和老车夫聊起天来,缓解沉重的气氛。

    老人姓李,是禹家老奴,一直在祖地和皇城来回奔波。家主突然差人让他来接人,来到才知道是接大少爷,这着实让他一番惊讶。

    他昏黄的眼瞳半眯着,枯燥的双手拿着马鞭,时不时地挥舞。

    “少爷,禹家祖地已经没有多少年轻人了,青壮年基本上都迁到了皇城,只有一堆老家伙看家了。”

    禹风闻言苦笑。

    “李老,不要再叫我少爷了,我只是一个家族的弃子,叫我小禹吧。”

    老车夫缓缓回过头,昏黄的眼瞳盯着禹风的心口处,咧开嘴嘿嘿笑了声。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雨便化龙!少爷不必妄自菲薄。”

    禹风瞳孔一缩,这老人好像是把自己看透,又好像只是一句奉承。看着他佝偻的背影,禹风苦笑一声,不作回应,颠簸的马车再次陷入沉默。

    大楚国北,云州城,流云镇。

    流云镇就是禹家祖地,整个小镇上只有几百人,而且大多都是老人,只有少数的几家青壮年在镇里做些体力活。仅有的几个年轻人也没什么修炼天赋,堪堪到练体四五重的样子。

    一群老人聚在村口,和镇长禹青山聊着什么。随着夕阳西下,一辆马车缓缓出现在视野中。

    经过十几天的赶路,禹风一行终于抵达禹家祖地,流云镇。

    马车停在镇口,车夫老李和镇长交流几句就一起来到马车旁。

    禹风在君惜泪的搀扶下踉跄下车,镇长和几位老人朝着禹风和君惜泪一拜。

    “禹家老奴禹青山见过夫人和少爷。”

    禹风在路上就听李老说过,在此留守的虽都姓禹,但却都是一些赐姓的家奴,没有资格迁往皇城。他顿时心中不免有些悲凉,世间追逐实力和名利已经让人忘记了本心,所谓的感情也不过是烟花泡影,一族的祖地竟然连本族的人都不愿意留守!

    君惜泪因为连番的打击变得沉默寡言,只是点头致意,禹风则是扶了一下老镇长的手臂。

    “不用多礼,我一介废人,以后只能劳烦镇长了,咱们先回镇吧。”

    镇长受宠若惊,他见到皇城来的信差都不敢正视,于是连忙直立身子,引着众人回镇。

    镇长把禹风母子带到一处院落,院落里有着三四处竹屋,还有一片小花圃,和皇城禹家是天差地别,但也算清新雅致。

    禹风微微讶异,这里怎么都不像是农家大院,而是像一个隐居之所。

    镇长看到禹风的表情,连忙解释。

    “镇里大多院子都养了很多鸡鸭,不适合少爷和夫人居住。这里是一位仙人在半月前向我借了一片地,建造了这个院子。后来她和我告别离开,这里也没人居住,我就安排您暂住在这里,如果不习惯可以再换。”

    禹风闻言,有些奇怪,隐居仙人算了,不管了,先把身体养好!

    “没有,这里挺好的,谢谢镇长了。”

    众人离去后,君惜泪把禹风安置在最里面的竹屋,自己则去做了点吃的。

    天色已微微变黑,禹风边吃边看着憔悴的君惜泪。

    “娘亲,您无需担心,请相信儿子的武道之路不会就此终结,我一定会登临巅峰,让您不再受任何委屈!”

    君惜泪闻言,又是忍不住要落泪,但脸色却是稍稍好转,有些欣慰。

    “我自然相信自己的儿子,经过这次的挫折,我发现你改变了好多,或许一切真的会变好吧。”

    饭毕,又是一番嘱咐后,才不舍离开,让禹风好好休息。

    禹风平躺在竹床上,几天的经历,和梦一般,却又是真实的。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不再胡思乱想,开始尝试修复自己的身体。作为凌霄天的绝世天才,他有不少针对经脉的秘法。

    但他无奈地发现,现在的身体就像一个漏斗,凝聚的能量还没成形就快速消散,让他有诸多秘法也无从施展。

    “要是黑珠在就好了,那种奇异的能量一定可以修复经脉。”

    禹风轻轻呢喃。

    “谁在都白搭,你已经废了!”

    清脆空灵的嗓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