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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柱子并未说谎,他对此地的乡间小道十分熟悉,许多十分隐蔽的小路,他都了如指掌,而且这辆外面看起来破破烂烂的驴车,也并未引起人的注意,偶尔经过村庄,倘若有认识的人打招呼,他便自然地回答道,送村里谁谁家的媳妇回娘家走亲戚。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一直没有下车吃东西,而是让柱子买了送到车上,到晚上的时候,同样没有找地方住下,连路旁的破山神庙都没有去,而是让柱子买了许多被褥,然后在僻静的野外露宿了一夜,柱子人机灵,手脚也麻利,第一天已经赶了大半的路程,按照他这种速度,第二天中午就能够到达襄城。

    不过即使柱子再熟悉路,也不敢夜里赶车,一来是牲口需要休息,二来这乡间小路都不太平整,万一看不清楚,掉进沟里,人摔一下不要紧,驴车坏了就麻烦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他们就起来赶路,在银子的驱使下,柱子显得非常精神,他辛辛苦苦干一年,也挣不了十两银子,见楚山出手如此大方,一上来就给了二十两,为了这银子,赶两天路没啥,别说自己,就是驴累病了也不当紧。

    等到日头升起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襄城的郊外,楚山估摸了一下,这里距离阎天瑞的庄园,最多一个时辰的路程,为了安全起见,让柱子停了下来。

    见楚山叫他,柱子赶忙问道:“大爷有什么吩咐?”

    楚山拿出了两锭银子,“剩下的路我们自己来赶,把驴车留下,你回去吧,记住见过我们的事情,对谁都不能说,不然被我们的仇家知道了,他们第一个要找你的麻烦。”

    柱子的这个驴车,最多值得几两银子,见楚山给了他们这么多,大喜过望,接过了银子,“小的明白,一定不会透漏半点风声。”

    柱子走下了驴车,依依不舍地看着自己的驴车离去,把银子揣进了怀中,高兴地向家走去。

    这驴在柱子手里非常老实,结果楚山一上手,马上变得不听话起来,结果一个时辰的路,被楚山足足走了两个时辰,才赶到了阎天瑞的庄园。

    自从楚山他们走后,阎天瑞一直在庄园里等待他们的消息,看到他们几个如此模样,吓得大惊失色,赶忙安排心腹把顾斩空和吴默风抬进了房间,又好好的探查了一下他们的伤,皱了皱眉头,“伤的不轻啊,这伤恐怕有几天了吧,看来得好好调养了。”然后安排大夫给他们俩医治,和楚山以及张德凯来到了前厅里。

    “二位师弟,看情况你们似乎不太顺利啊。”

    张德凯叹了一口气,“一言难尽啊,阎师兄一会也得给我找大夫看看,我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呢。”

    “哦,那赶紧叫人给你医治、”

    “不忙,我手里的东西先交给你,抓紧时间送给门派。就因为它,我才暴露了身份,想起来真是可惜。”张德凯拿出了一张藏宝图,交给了阎天瑞。

    收下了藏宝图,阎天瑞感叹道:“是啊,咱们的那处暗桩刚刚暴露,我们这边也没有得到消息,没想到他们竟然隐藏了消息,在那里守株待兔,结果却把张师弟给害苦了,不过能够回来就好,这些年在神拳门里辛苦你了。”

    “日后我回到门派,一切就轻松了,只是阎师兄还要在这里辛苦,一定要多加保重,不能像我这样被发现了身份。”

    “戴汉师弟怎么没有回来?你们这一路情况如何?”

    楚山叹了一口气,先把他们进山前的经历叙述了一番,然后张德凯接过了话茬,把之后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当听到他们五人竟然杀掉了三名高级武师,和六名中级武师的时候,着实把阎天瑞吓了一跳,“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根据我的推断,当时应该有一名先天高手出手相助。”张德凯把当时的情况详细地叙述了一遍,听完以后,阎天瑞疑惑地说道:“看来还真的有位先天高手出手相救,可到底能是谁呢?而且当时他帮你们杀掉那三个高级武师以后,也没有出手救治你们的伤势,这就奇怪了,既出手相救了,又不救人救到底,难道是那位先天偶尔路过,还是根本不屑出手救治一个初级武师呢?”

    “这两天里我也一直在猜测,却没有半点头绪,那位高手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所以很难推测出是谁。”

    “不过你们运气也算好了,没有那位先天,恐怕你们几个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阎天瑞也感叹了一番。

    张德凯苦笑了一下,“不过事情还没有完,还有更凶险的时候,全靠楚师弟,我们才能活着回来。”

    “哦,难道还有追兵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