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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凡有人敢欺辱老纸护着的人,老纸就会打将过去……

  回屋换了一身衣裳,想着每日也只是上午上两堂课,下午还是得多出府去走走,心底总是为父亲忧心,不明就里。

  虽然重生过来不过数天时间,但她已然了解,宋名仕真是个好人。

  他对妻妾重情义,对子女重袒护,骨子里是个善人。

  起眼这一大家子,身家性命却都是系在他的身上。

  自己要在这繁华盛世享受生活,就离不了宋府这棵大树。

  这棵大树,雨乔不会让它倒了。

  想起雨茹说的话,雨珠年满十五了,却未曾有人上门提亲。

  这似乎暗示着京城那些富贵人家,都知道宋府的内里是空虚的,才不愿结这门亲。

  世人势利,从古到今无一例外。

  而雨茹的确是不一样的,二叔好歹是朝廷官员,她的身份的确是摆在那里。

  又还有个外祖是从四品,这些噱头都是能涨了她的身价的。

  一时间觉得自己操心的事真多,并非真的能只顾享受生活……

  午饭就王氏,雨珠,雨乔三人共餐。

  李小娘托口身子虚不来共餐,实则是避着王氏,免得瞧着更让身子难以复原。

  想来雨珠已经跟王氏说了今儿的事,王氏看着雨乔的眼色就不同起来,真切的多了亲近。

  把好吃的一个劲往她碟子里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得多吃些。前些年你身子不好,就像田里缺水的秧苗,黄恹恹的,是以比同龄孩子都要瘦些矮些。”

  雨乔微笑:“谢谢二娘。”

  王氏把筷子放下,用丝帕擦了擦自己红了的眼眶。说:“你跟珠儿两个,往后可得同心协力,万不可让旁人低瞧了你们,将来各寻得一个好夫婿,我也就放心了。”

  这王氏倒也是个实心人,让雨乔的心里热了起来。

  展颜笑道:“二娘无需操心,珠儿姐姐生得好,现下年岁不大,并不急着出嫁的。她多陪二娘两年,二娘应该高兴才是。”

  这孩子果然机灵,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了……

  雨珠却是把碗筷重重一放,怨道:“若是娘亲你出身稍微好一些,何至于茹丫头那样挖苦我,何至于我至今都无人提亲。”

  旁人说倒也罢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说出这样的话来,王氏即刻面色都变了。

  嘴唇微微抖动,泪水涌上眼眶,哽咽道:“你这是在怪责为娘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若是你真个有才有名,何至于无人问津?”

  这气话也是怄人,雨珠也是红了眼睛。母女都伤了对方的心。

  雨乔轻轻叹息一声,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固然重要。官二代富二代自然是自出生就比别人起点低,但若是自个不争气,跟蛀虫也无甚区别。

  怨天怨地怨爹娘,怎么就不怨自己?

  一餐饭吃得惨淡。回自个儿的院子里去,加了一件斗篷。虽是雨停了,但三月的天气寒意料峭。

  跟华生说:“去赶了马车在府外等我,我要出去走走。”

  翠儿看雨乔神色不好,像是心头抑郁,也不多说。给雨乔把斗篷的带子系好,又把钱袋挂在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