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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姐很开心,秦师兄却开心不起来,竹屋内虽没凌乱,但各自摆放好的东西,也东倒西歪。

    “大师姐,我说,飞舟停落的地方离此地不远,也就两三个院落的距离,还需要御剑而行吗。”

    “你不怕把我的竹屋穿个稀里哗啦的吗?”秦师兄看着好不见外的大师姐,坐在傅千雪边上的座椅上,喝起仙果所酿的果酒来,好生苦笑。

    但见大师姐喝完整杯果酒,才淡淡回应道:“我嫌慢呀,御剑多么舒心畅怀啊。至于秦师弟你最爱的竹屋,我怎么可能弄坏啊。”

    “要是大师姐你没有做过,那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做为师弟的我敢说吗?”秦师兄道。

    “有吗,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啊。”大师姐斜视着秦师兄秦不言。

    “当然有,记得有次,你御剑太过疯狂,不小心弄坏了大师兄放在洞府内温养的流苏笛,好在大师兄为人稳重,不与计较。但就在上次,你练习新的剑法,不听师娘的劝告,收不住剑势,彻底弄断了三师兄收藏的剑。对于三师兄来说,剑就是他的命啊,好在师娘知你的性格,不放心你,又返回去看师姐你了,要不然,那次的后果真不堪设想。”秦师兄道。

    瞧着自己的傅师弟一副看戏,做入戏的呆呆模样,大师姐好气又好笑,遂即连忙解释道。

    “谁知道三师弟那个闷木头啊!一言不合就拔剑,害得我连解释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只能专心应对他的剑法了。还有,三师弟那个臭家伙,总是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总是酷酷的没有表情,都不知道多久没换过了。”大师姐见五师弟一直说她,还是在她的小师弟面前,有些抹不开脸面。

    秦师兄一边心疼的将屋内的物件,一一摆回原位,一边再次擦拭,头也不回说着。

    “三师兄这个人就是这样,生人勿进,与我们峰内熟稔之人处事还成,虽然不喜言语,但与我和十师弟还好些。只是遇事太过有自己的主见,不管何时都用剑说话,连大师兄都只能从旁劝诫一下。”

    秦师兄轻叹一下,续道:“我只是担心,三师兄一门心思苦修,不分昼夜,这样下去,将来在外面总会遇到大麻烦的。毕竟这一带,师傅师娘的名头还是有些作用的,别人总是有些顾忌,但出了漓月峰的实力范围之外,依三师兄的刚直的性格,就不好说了。”秦师兄有些无奈道。

    听大师姐与秦师兄小小的拌下嘴,傅千雪在一旁倒是悠闲,终于不用再听秦师兄那个天书一般的方子了。

    然后有模有样,学起了大师姐,坐在大师姐的对侧,一个人自饮自酌了起来。

    看到这俩个人,秦师兄的好脾气,顿时也很无奈。

    径直走到两人身旁,也喝了起来。

    “怎么不说了呀,我们可爱又有点话唠的秦师弟。“大师姐打趣了下。

    “被大师姐你气死了,说不了了。”秦师兄翻了下眼皮。

    三人一时不语,只闻淡淡的果酒香交织在空中,屋外雪风拂过竹林,脆响一片。

    只是几十息的功夫,大师姐首先难捱住。对着秦师弟认真说道:“秦师弟,刚才你与小师弟所谈之言,虽不全,但你的意思我总算明白。你想尽早去平林峰取竹子,急切的心情我很理解。可你一个人实在危险,你虽是小师弟的师兄,但你的修为实在是,实在是……”大师姐说的很直白。

    意思就是,最近小师弟修为进步甚快,就算六师弟你的修真之路,走在小师弟的前面,真比起来,现在,估计已比不上小师弟了。

    听了此句,六师兄道有些惊诧,眉角皱紧,很快又舒展开。望着傅千雪,眼神没有半分忌恨,平静而安慰。

    秦师兄叹息道:“我清楚自己的修为,最近是落下太多。”站起环首指向屋内的物件,道:“我把一切都付托给它们了。”

    秦师兄有些苦楚。“不过,我实在是放不下,放不下啊,只是愧对师傅所期。”

    “秦大哥,此趟,不如我与你同去吧。”傅千雪对秦师兄提议道。

    “不用,我自己的事情不想托付他手,尤其是连累峰内各位师兄师妹。”秦师兄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