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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一恢复意识的时候,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她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独具一格的天花板。

    她望着古色古香的室内装修,脑子有点运转不过来,发懵半晌。

    她眨了眨眼,她这是在哪?

    头还在隐隐作痛,言一想要起身。

    这时一道柔和的女声传来,随即一双保养得当的手朝言一伸来将她扶起:“你醒了?”

    言一微怔,抬眸望去,只见床边立着一位气质婉约,穿着贵气的中年女人。

    她的眼角有些许眼尾纹,眼神关切,轻言细语地问言一:“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女人的声音似涓涓溪水,舒缓了言一发疼的脑袋。

    言一摇摇头,后知后觉问道:“您是?”

    女人道:“我是南炙的妈妈,你可以叫我南姨。”

    南又溪见言一迷糊的模样,让她靠着靠枕坐好,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你先喝点水。”

    “谢谢南姨。”言一接过水连忙道谢。

    她趁着喝水的间隙打量四周的环境,家具用的全是上好的檀木,不远处的书架上摆着数件瓷器和书画,价值不菲。

    言一疑惑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

    “你昨天在晚宴上因为疲劳过度,又发着烧,所以晕倒了,考虑到你的职业去医院挂急诊可能不太方便,家里也有专业的医生,便将你送到家里来。”

    由于小儿子的原因,南又溪知道艺人重视保护隐私,她笑道:“你放心,而且不会被拍到的。”

    言一心知对方好意,连忙道谢。

    南又溪打趣道:“你可把我们家南炙急坏了,快二十年我还是第一次瞧见他那么着急。”

    抱着晕倒的言一,急红了眼,像是心爱的宝贝摔碎了,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言一想起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眼,看见少年的眼睛。

    她垂下眸,轻声道:“给你们添麻烦了。”

    南又溪拍拍她的手背:“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小姑娘虽然年纪轻,可也不要太过拼命了,身体最重要啊。”

    言一望见南又溪柔和又充满关切的眼眸,心里泛起一阵说不出来的涩意,点头道:“谢谢您。”

    这时,房门轻响,一道欣长的身影走进来,出现在言一视野里。

    是南炙,他还穿着昨晚的正装,没穿外套。白衬衫皱巴巴的,领口松开两个纽扣,露出一半锁骨。

    他散着略长的头发,发尾松松软软贴着脖子,额发湿润粘在脸颊,秀气精致的下巴上还挂着水珠,勾人心智的诱惑。

    南炙显然没想到言一已经醒了,在对上言一眼睛时,身形一顿。

    随即他快步走到病床旁,自然地探手摸向言一额头,轻声问道:“头疼吗?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言一拉下他的手,:、“我没事。”

    感受到言一不再发烫,南炙松一口气,直视她正色道:“怎么可能没事,你都累倒了!”

    言一才注意到,他眼尾略微发红。

    南又溪看着二人,眼角不自觉弯起来。

    看来她这性格冷清的小儿子总算是在感情上开了窍?

    这可真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得赶紧和她家那位说一说。

    南又溪悄悄退到一边,拿起手机发消息。

    [老公,咱们就快有儿媳妇了。(▽)]

    [???]

    正在开会的盛泽收到自家夫人的消息后一脸懵逼。

    言一凝视着南炙的脸微微发怔,她自认身体很好,因为劳累过度晕倒这种事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南炙执起言一的右手,捧在手心里,看着言一说:“我知道你工作很努力,可是,稍微对自己好一些,好吗?”

    再也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当她在他眼前倒下那一刻,仿佛有一双手将他的心脏狠狠撕裂,疼得他指尖抑制不住地颤抖。

    言一哽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南炙。

    她以为在她拒绝他后,他们二人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事实这些天,南炙也没有找过她。

    言一还以为南炙想通了。

    可现在看到用热切眼神看她的南炙,言一感觉心里被猫爪子挠了一下,麻麻的。

    “咳,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盛川秦握着门把,推开一半的门,尴尬地虚咳一声。

    言一腾地将手收回来,欲盖弥彰地看向盛川秦,没有出声。

    南炙望着空荡的手心,眼神暗淡下来,偏头瞥盛川秦一眼。

    盛川秦无视弟弟的眼刀,进门后拉过把椅子一屁股坐下去,他翘着脚一边腿搭到另一边腿的膝盖上,一副大爷模样。

    他换回常服后,宽大的t恤显得整个人愈发吊儿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