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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个比我弟糜稽还要弱鸡的废物。

    这好像是我奇葩一家的共识了。

    我发现时,是我偷吃了糜稽的小饼干,没等他跟我厮打起来,我就又口吐白沫躺尸时发现的。

    我觉得照顾我的黑西装女仆服们一定很绝望。

    他们不仅要面对弱不拉几还最能折腾的我大发脾气,还要硬着头皮应对我妈和我哥的双重杀气压迫。

    要不是我一睁开眼就大叫要我的和子和子和子和子,说不定我妈又把他们处理掉了。

    和子是那个微笑着说我大便味道清淡的女人。

    她给我留下的印象之深,不亚于我知道我的名字。

    我妈试图用别的话题哄我。

    我嗷嗷大叫着,像是个臭虫一样在病床上扭来扭去。

    我妈试图用尖叫和武力压迫。

    我痛哭流涕,硬死不屈。

    到最后和子就又回来了,她神情有些憔悴,像是匆匆洗漱赶过来的,身上还带着水汽。

    瞅了瞅在小心眼妈妒忌目光下又汗淋淋的和子,我举起了被蹭歪针头戳成熊掌的手,示意他们给我搞一搞。

    我妈很生气,拎着裙角去找她的阿娜达了。

    和子给我收拾了熊掌,又给我掖了掖被子,目光还是直愣愣的。

    她是最近半年才照顾我的人,也是我发现自己每次中毒躺尸,旧仆人都会无声消失后现存的唯一一人。

    我握了握她的手。

    和子一愣,勉强对我露出了个笑容。

    我安心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发现站在床头的还是换了个女人。

    我问她和子呢。

    她跟我说和子回老家了。

    我沉默了一下,问她真的吗。

    那女人露出了千篇一律的哄孩子的表情,声音又软又柔:

    “哎,是呢,带薪拉翔小姐。”

    “……”

    ……为什么每次我想努力接受现实的时候,总会有人一巴掌扇我个头晕目眩呢?

    为什么呢?

    两天后,我体内毒素被稀释干净。

    我又重新回到了餐桌旁的婴儿椅上,粉的是我的,蓝的是糜稽的,我吃的是二十倍弱化版加毒的软绵绵婴儿辅食,糜稽吃的是三倍弱化版加毒的肉蛋奶。

    有肉有蛋有奶。

    一天三顿顿顿让我望眼欲穿,馋的眼泪从嘴巴掉出来。

    饭桌上除了太爷爷,大家齐聚一堂,非常开心的谈论家族事业,往日里我和糜稽是两个插不上话的弱鸡宝宝,但现在我觉得我应该做出一点改变。

    不改变踏马的是没人听两个鸡崽子说话的。

    我握着勺子把屎一样的软趴趴黏糊糊婴儿辅食甩的到处都是。

    “带薪拉翔你在做什么!!!!”

    果然,我妈又开始尖叫那个sb名字。

    尤其是眼尖的瞅见我把屎甩到我爹头发上时,我妈看上去一副快死掉的模样。

    他们终于开始瞅我。

    “我不叫带薪拉翔!”

    我比我妈更激动的大吼,把婴儿椅捶的噼里啪啦乱响,

    “我要改名字!!”

    他们一同沉默。

    直到我学着我妈也仰头“啊啊啊啊啊”,把盘子敲得邦邦响,晃得婴儿椅开始咯吱咯吱,我爹才干咳了一声,有些慢吞吞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