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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国王陛下一直不见我?”伊丽莎白到达英格兰之后,一直住在查尔斯公爵府里,但是一直没安排跟安东尼见面,“是因为结婚之前要避嫌吗?”

    约翰伯爵良久没有说话。

    不管结婚要不要避嫌,作为从法兰西远道而来的宾客,国王陛下不管怎么样都一定要接见的,但是安东尼二世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推脱自己身体抱恙,就是不接见伊丽莎白,把迎亲团的人都给急死了。

    “再等等吧,国王陛下最近身体不好,不适宜接见公主殿下。”约翰伯爵礼貌地回答。

    “国王陛下到底得了什么病啊?”伊丽莎白又开始刨根问底了。

    “我也不太清楚。”约翰伯爵想伸手拍一拍伊丽莎白的背,手抬起又放下了,“公主殿下再耐心等一下吧。”

    温莎城堡。

    安东尼二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查尔斯公爵站在门口已经敲了几次房门,他都在房间里装死。

    “国王陛下,伊丽莎白公主长得很漂亮!”

    “陛下,伊丽莎白公主远道而来,一路舟船劳顿,很是辛苦,国王陛下就算不是去看新娘,按照礼节,也是要去探望的啊!”

    “国王陛下……”

    查尔斯在门口唠唠叨叨地啰啰嗦嗦地说着半天,房间里面依然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我来吧,”查尔斯耳边响起一声低沉的声音,“查尔斯公爵可否回避一下?”

    查尔斯抬头一看,旁边站着红衣主教博福特,他走路可真是悄无声息。

    查尔斯公爵还想张口说些什么,表示两个人一起没准儿还能说服安东尼什么的,但是看着自己在门口待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就垂下手,转身踱步走了。

    看着查尔斯公爵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之外,红衣主教博福特敲了敲安东尼二世的门,轻声说了句:“西泽尔让我跟你带句话。”

    房间里陡然就有了动静,一阵小跑的脚步声接近门口,博福特主教十分确定安东尼就站在门后。

    他轻咳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说:“西泽尔希望来参加国王陛下的婚礼。”

    “这是他亲口说的吗?”门口的安东尼显然怀疑博福特传话的真实性,他与西泽尔隐秘的关系,西泽尔会愿意来参加自己跟别人的婚礼?

    “西泽尔不能亲自来见国王陛下,还希望国王陛下能前往威斯敏斯特教堂见一下西泽尔。”

    安东尼瞬间打开门:“西泽尔怎么了?”

    “国王陛下随我去教堂就知道了。”博福特转身做出了“请”的姿势,安东尼快步离开了城堡。

    坐在马车上的安东尼忐忑不安,他跟西泽尔分开之后,一直都有联系,英法边境呈上来的奏报也从未提及西泽尔出现了什么人身安全问题,但是一种难以明说的忧虑在安东尼心间挥之不去。

    等到安东尼到达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红衣主教博福特口中的“西泽尔不能亲自来见国王陛下”是什么意思。

    教堂房间的中间停放着一口棺材,安东尼手脚发凉,他努力地稳定自己的心神,颤抖地走到了棺材旁边。

    西泽尔静静地躺在里面,他身上穿着双排扣红色战服,胸前佩戴着代表英格兰的红色玫瑰勋章,身边铺满了红色玫瑰花,底下的冰块散发着白色冷气,氤氲在狭小的空间中,就好像西泽尔还在流血的河流中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