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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菲尔德笑了笑,没有答话。

    艾利克斯·汉特瞬间明白了谢菲尔德的意思,只好自己找了个台阶:“看来公爵大人最近公务繁忙,那我就不打扰了。”

    “您好好享用晚宴。”谢菲尔德伸手将艾利克斯·汉特引向长桌。

    艾利克斯·汉特转身离去。

    月光如水,矢车菊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抖动,风吹落月桂树上的花朵,花的清香弥漫在空中。

    夏尔思漫步在城堡的小路上,开口问道:“今天晚上为什么会举行晚宴?”

    “邀请的都是伦敦的名流,为了推荐夜莺剧团。”谢菲尔德的回答非常简洁。

    “夜莺剧团的人也来了?”夏尔思竟然没注意到。

    谢菲尔德沉吟了一下:“嗯,可能都带着面具,宾客又多,没遇到。”

    但是夏尔思不是这样觉得的,戴着面具不是理由,毕竟夏尔思跟剧团的人相处三年了,就算戴着面具,通过一言一行也能辨认出来。

    宾客又多更不是理由,宾客都在四处走动,在一群陌生人中很容易辨认出熟人,夜莺剧团的演员有十几二十个,不可能一个都没见到。

    夏尔思隐隐有种预感,夜莺剧团的人在刻意避着他。

    夏尔思有些生气,但转眼间就有些失落,散步的时候幽幽叹了口气。

    谢菲尔德也看出来夏尔思的情绪低落,换了个话题:“夏尔思先生不排练戏剧的时候都会做些什么呢?”

    夏尔思随口回应:“嗯,会去别的剧院看看戏,或者参加一些文学沙龙,也会去看看画……”

    谢菲尔德:“一般去哪里看画?”

    夏尔思:“平时会去白教堂区的画廊看画,但去的不多,也会去皇家美术馆看画……”

    “我也经常去皇家美术馆看画,”谢菲尔德眼神十分真诚,“下次可以一同前往吗?”

    “可以啊……”夏尔思抬头微笑着看着谢菲尔德。

    夏尔思的眼睛非常漂亮,一双蓝眼睛如湖水一样泛着微光,藏着世间少有的坦诚和纯洁的热情,远离了世俗的一切尘埃,谢菲尔德的心又砰砰跳了起来。

    谢菲尔德眨了眨眼,把思绪从夏尔思脸上拉回来:“夏尔思先生为什么喜欢画儿呢?”

    谈到为什么喜欢画,夏尔思一扫刚刚情绪的失落,像个小孩儿一样,张开双手,迎接着温柔的晚风:“美是一种难以言说而且稍纵即逝的艺术品……我喜欢画,画画的时候让我觉得握住了美的身影……”

    谢菲尔德凑近夏尔思,抬起头,用深情又包含热烈的眼神看着夏尔思,郑重其事地说道:“夏尔思先生,您能为我画一幅肖像画吗?”

    夏尔思一愣,当然愿意啊,曾经就主动提出想给谢菲尔德画画,如今谢菲尔德主动提出让自己给他画,真是太令人激动了:“当然可以。”

    听到夏尔思的应允,谢菲尔德非常开心:“那我们约定一个时间?明天下午怎么样?”

    夏尔思点点头。

    “那我们在三楼的画室见吧。”谢菲尔德笑起来,“我对明天充满期待呢。”

    城堡里参加晚宴的宾客像退潮一样逐渐离去,星星点点的马车灯光慢慢消失在黑暗中,城堡陷入到安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