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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集训还是按部就班的进行着,王屿还是会偶尔送些东西过来,似乎又回到先前易珩昱经常以此为由见她一面的时候,只是易珩昱没再出现过。

    大概是在忙书岚集团的事情吧,观致想。

    最后一周的考核因为提前结束了,所以侯岚只是要求每个人自己准备一支擅长的舞蹈进行表演,与之前舞台演出不同,这次是考验每个人的独舞能力。

    这对于观致来说并无难度。

    集训终于结束,观致被侯岚选中,决定亲自教学,另外还有两个姑娘也被收到侯岚门下。

    明明是值得开心的事情,但观致却提不起兴致。

    “回去之后,还是正常练习,等我通知后会来接你们。”侯岚临解散前跟三个姑娘叮嘱。

    观致记在了心里。

    生活回到正轨,观致还是每天三点一线的行进着,没事的时候就整日泡在舞蹈中心,心情好也会出去逛逛,但多数是一个人。

    这天照常去舞蹈中心附近的便利店休息,接到了王屿的电话。

    “观致。”

    观致握着手机的手些微收紧,对面的人是易珩昱,消失了好久的易珩昱。

    观致从柜台拿走付好钱的东西,走带窗边的角落位置坐下。

    “你终于不忙了啊,真是日理万机。”

    拆开饭团,突然发现没有让前台帮忙加热,观致又放了回去。

    “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一趟民政局。”

    易珩昱语气异常平静,就像是在叙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琐事。

    观致换了只手拿手机,道:“周末民政局休息,下周一早上吧。”

    “好。”

    “不过你为什么不自己打给我?”虽然用王屿的手机打过来她也会接,但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易珩昱没有回答,观致便也没追问,她对这个本就是随便问问,既然他不想说,她也可以不用知道。

    “那我们下周见。”

    “下周见,再见。”

    挂断电话,观致无奈叹气,把

    饭团胡乱包了包去前台加热。

    易珩昱挂断电话后,林枫进来把他手机收走。

    “何必呢?就真不打算给自己留点什么?”

    易珩昱只要下周一离婚,那么观致就能得到大笔财产,并且不受丝毫易珩昱经济犯罪的影响,毕竟她对此事一无所知,而观家受的影响也微乎其微。

    王屿站在外面,心里愤怒却什么都无力解决。

    易珩昱为了观致,强制动用大部分力量去阻止自己出事的新闻,起码在他们离婚前不会被爆出来,而所有说辞都是和观致与观家毫无关系,全部由易珩昱个人承担。

    王屿知道,之前易珩昱确实对观致多有苛待和疏忽,但他仍旧为易珩昱悲愤。

    “行,那我下周一会为你申请取保外出,不用太早回来,好好看看她吧,事情解决不知道会到什么时候了。”

    林枫想不通为什么,按照易珩昱的手段和人脉,完全没必要被关在看守所,取保候审,不论什么原因,他都可以自由活动。

    易珩昱看穿了他的疑惑。

    “如果我不在这里,老头儿怎么会相信,他已经扳倒我了呢。”

    林枫恍然一笑,“要说狠,还是易少狠。”

    周一艳阳天,连阳光都特别张狂,张牙舞爪的要把大地给呑个遍一般。

    “东西带齐了么?”易珩昱在电话这边问。

    观致看着包里的证件一个一个对照,“嗯,齐了,你已经到了?”

    易珩昱看着旁边的民政局大门边的两座石狮子出神,片刻回神,耐心道:“没有,你慢点来就好。”

    “需要我去接你吗?”

    观致上了车,看了看手机时间:“不用了,我已经在过来了,十分钟就到,我们见面说吧。”

    易珩昱喉中苦涩,指腹轻摩挲,最终退让:“好。”

    “易少,您真的要……”王屿透过后视镜看着易珩昱迟疑道。

    他从观致离开后,已经肉眼可见的消瘦了,本来就不胖,现在脸颊更是棱角分明,眼窝也深陷,幸而

    现在不戴眼镜,并没有那么惹人注目。

    易珩昱只是点头却没说话。

    手机再次想起来,是闻声,刚接起来,那边就是爆裂的嘈杂声,蒋孝冲着电话就是撕心裂肺的吼声。

    “阿昱你别冲动啊!这事情不是没转圜的余地啊!再说你还有我们呢!”

    闻声受不了,把情绪激动的蒋孝从臂膀上扒下来。

    “阿昱,你现在在哪里?”

    易珩昱失笑:“不用麻烦你们,我会解决的。”

    “所以你就把自己给解决进看守所了是么?”闻声还算理智,却也没办法不气。

    易珩昱愣怔几秒,垂头。

    “这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旁边逐渐驶停一辆的车,车上下来的匀停身影,易珩昱一下认出来。

    “我先不跟你说了,我这里有事情。”

    “诶——”

    闻声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摇摇头叹了口气。

    “怎么样,阿昱有没有说什么啊?要不要帮忙啊?”蒋孝挣脱左弋的控制,凑上前去。

    闻声摇头,易珩昱就算需要帮忙,都不是那种会自己开口的人,他向来骄傲,闻声了解他。

    “你来了。”

    观致下车就看到站在门外不远处的易珩昱,还是卫衣休闲装,但是整个人都显得很瘦,完全是衣架子似的,皮肤也很白,都有些病态感了。

    观致走在他一边,问:“你生病了么?看着状态不太好。”

    易珩昱如常笑笑,“没有,可能最近集团事情太多吧。”

    观致点点头。

    民政局里人不多,他们坐在离婚处这边等待,对面走出来一个姑娘,喜悦溢于言表,男人跟在身后无奈看着被女人落下的包,拎起后小跑着追了上去。

    “我那时候好像也忘记拿包了哦。”观致突然想起他们两人来结婚的情形。

    易珩昱笑了,“以后就别再忘记了,不然就找不回来了。”

    易珩昱还记得,当时她背的是一个刺绣纹饰的包,刺绣不多但很精致。

    那时候观致拿着两个红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