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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来临,吴羡吟和梁简一赵尔竹结伴来看望观致,但似乎每个人都欲言又止,又什么都不说。

    观致向舞团申请,所以她们都住在竹雾园的客房区域,而其他舞蹈演员也有亲朋好友前来看望。

    梁简一小口吸着吸管,“你知道了吧,易珩昱是书岚的大股东。”

    观致给她递了张餐巾纸,淡淡道:“知道了。”

    吴羡吟说:“这报道可是声势浩大,她能不知道吗?我看就是蓄谋已久,早就准备好的公开,无非就是造势,易珩昱最懂这些。”

    的确,当年京大出了名的商业诡才,脑力永远出其不意,只是他在批评榜上的大名大过于表扬,导致很多人对易珩昱的第一印象都是“啊!那个商学院又混又帅又多金的少爷。”

    观致轻哂,转头看向赵尔竹:“竹竹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啊?”

    从她们在院子坐下开始,赵尔竹已经走神四五次了,刚刚还把筷子当成刀叉用,一开始观致也没在意,以为是她路上太累了有点迷糊,但是一次是巧合,三次就不是意外了。

    被点到的赵尔竹支吾不清,还是吴羡吟替她解释:“没事,她就是昨天跟家里那个闹矛盾了,是吧。”

    赵尔竹忙不迭点头,“对的对的,被他气昏头了。”

    观致似信非信的点点头。

    她的直觉告诉她,她们有事情瞒着她。

    “诶对了,听说易珩昱也在午山?”梁简一随口问道。

    观致一顿,“他来午山你们怎么知道?”

    “闻声跟我说的啊,说是来这里谈生意的吧,”梁简一耸耸肩,“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他没缠着你吧?”

    观致瞳眸回正,“那倒没有,只是我经常能收到他送过来的东西,之前我痛经收到很多补药和黑糖,有时候还会在竹雾园看到他,不过他都不会靠近我。”

    “说起这个,他好久没出现了,”观致问梁简一道:“他是回去了吗?”

    她感觉可能是事情谈妥回京伊城了吧,毕竟现

    在是一个集团的掌舵人,肯定没有以前下棋听曲的时候那么悠闲了。

    吴羡吟突然呛了一口,赵尔竹给她顺气:“没事吧,你喝慢点啊。”

    吴羡吟摆摆手,“没事,我去下厕所。”

    赵尔竹扶着她道:“我陪她吧。”

    两个人都走了,梁简一如坐针毡般只能一口一口喝着面前的果汁,偶尔问问观致集训考试怎么样。

    “你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是肯定句,观致肯定这个事实,并且非常确信。

    她勾着杯环,一寸寸抚摸着精致的珐琅雕花,静静等待着梁简一的回答和坦白。

    安静无形压抑着梁简一的心理防线,直至绷断。

    她放弃了。

    “具体的我是真的不清楚,但是易珩昱应该是有麻烦了,”梁简一叹了口气,抬眸看着观致:“而且不小。”

    刮擦着杯环的手指逐渐收紧力度,整个被掌心握住。

    “这有什么好瞒着我的,本来我们早就桥归桥路归路。”

    梁简一摇摇头:“我知道,但就是怕你知道后会担心,不过看你现在这样看来没事。”

    厕所里赵尔竹和吴羡吟一筹莫展,她们已经知道梁简一告诉观致了,但是事情的严重性是否真的要告诉观致,她们在犹豫。

    从朋友角度来说,她们绝不希望观致被拖累或者说拖下水,最好是孑然一身干干净净。

    但是似乎她们也没有资格来为观致做选择。

    吴羡吟一咬牙:“算了!别告诉她,现在她还在集训,就是为了能完成她的梦想,以首席舞者的身份登上巴黎歌剧院的舞台,将中国人的面貌带向世界。”

    赵尔竹有些失神,她们都知道观致的执着,如果不是因为易珩昱,她也不会停下在舞蹈上发展的脚步。

    “可是如果观致知道后,会后悔呢?”

    这种两难的选择实在是太考验定力了,换谁都难进退。

    “可是我更希望她不要对自己的人生失望,至于易珩昱,之前是他对不起观致,如今就算身陷囹圄,我也不希

    望他牵绊住观致。”

    吴羡吟看着天空,没有一丝杂质,只有一些枝丫轻轻晃悠着,算作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