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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致心跳猛地漏拍,就要抬腿踢出去,想着总能死里逃生。

    身后却响起嫩生生的男孩声音。

    “观小姐?”

    观致愣了一会儿,一身冷汗还没缓过劲儿来,木然的看着男孩。

    “我是聂诚野啊,那个小护士。”

    她从聂诚野身侧往后看,不再有脚步声出现,那种劫后余生才让她慢慢意识回笼。

    “姐姐生日快乐啊1

    原来聂诚野是赵尔竹的表弟,今年才来京伊城实习工作的,不过赵尔竹很少跟观致讲家里亲戚朋友的事情,所以观致也是现在才知道。

    “好了好了,你们有机会认识啦,枝枝怎么样,是不是你喜欢的风格?”赵尔竹笑逐颜开,向观致邀功展示着自己为她准备的生日宴。

    浩浩荡荡的满天星密密层层直流淌进观致的心里,关照到她的职业,所有的甜品赵尔竹都用低糖甚至无糖替代使用,但并不妨碍他们依旧口感上佳。

    聂诚野看着场地,不由纳罕,“姐,这灯光太暗了吧。”

    赵尔竹一记眼风,“枝枝眼睛不好,不能强光照射,所以才换这个暗灯的,又有氛围又护眼好嘛。”

    观致看着身边絮絮叨叨的赵尔竹,和她的过往历历在目,真是让人怅惘,分明才毕业几年,两个人竟然都相继结婚。

    宾客们相继而来,观致见到了很多熟悉却很久没见的朋友们,有些甚至是从隔了好几个城市的海边城市坐飞机过来的。

    观致回头看向赵尔竹,看到她滑稽的比了个爱心的姿势,原本的感动全部化成嘴角绽放的笑。

    很久没见的朋友之间总是有诉说不完的话。

    学生时代的观致就是学校的焦点和风云人物,虽然这一点观致本人并不知道,毕竟她成天醉心于练舞房跳舞,几乎都是三点一线的清水生活,自然没有关注到别人对她的评价。

    “说起这个啊,我们枝枝那个时候可是霸占文学院和艺术学院四年的院花埃”戴着圆框眼镜的姑娘悄然感慨。

    吴羡吟探头,“为什么是两个院?”

    观致是芭蕾舞演员,说是艺术学院的院花无可厚非,这个文学院倒是让人不是很明白。

    观致托腮,捻了一块蜜瓜,甜度恰好。

    “我开始是文学院的学生,艺术学院是大二的时候背着我妈转专业才去的。”

    吴羡吟挑眉,心中有定论,悄无声息的将话题转开,观致不想谈,她便也不会再问。

    桌上的鸡尾酒已经换了第二波,倒是观致今天一口也没碰。

    赵尔竹叹了口气,坐过去。

    “他又没来呢,再说了,今天是你生日,喝点酒不过分吧。”

    话虽这样说,不过就观致所了解的那个易珩昱,绝对不会因为是谁的生日就可以容忍寿星在那天做他不喜欢的事情。

    “没事,你们喝,我喝水就好。”为免赵尔竹再为她打抱不平,提醒她要不要准备一点小游戏,也好消遣时间。

    果然一招就打到了赵尔竹的点上,这是她得心应手的事情,可不得抓住机会好好帮帮观致。

    “易少,现在去哪?”王屿一边神情严肃的给他递碘伏,一边发问。

    今天是夫人的生日,他是知道的,所以易少应该会有安排。

    他转头看了眼幽深长径,默然收回视线,摘去眼镜轻揉眉心道:“先回家。”

    王屿摸不清易珩昱的七窍玲珑心,医院也不去,夫人生日也不去,有什么话都不说,干脆一个人过得了。

    就快要转入支路到兰田雅园的路线的时候,易珩昱突然伸过扇子敲了敲王屿。

    王屿:“?”

    易珩昱一副理所当然,“去这个地方。”

    王屿看着易珩昱给他的地址,一时两难,这个地方不好掉头,是上高架的岔路口,又没有左转道无法超车,如果要再回到那个地方需要重新规划路线,加上绕路,耗费时间必定久。

    车后声音微挑,“怎么?不能走?”

    他忙不迭接话:“能,怎么不能,这就走,易少你可以休息一会儿,到了我叫您。”

    折扇合起,座椅自动后仰,王屿耳尖微动明了后座动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跟你说枝枝不仅跳舞好,画画也特别好看1

    有男人立马附和,“这个我也记得!当时校庆的那副画可不就是枝枝的手笔嘛,简直给我们文院脸上增了多少光1

    酒近半酣,大家都进入了微醺的自然状态,没了最初的拘谨,正是最好的状态,玩笑不会太过。

    吴羡吟福至心灵看了眼观致,隔空抬了抬酒杯。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气氛自在,观致偶尔纠正他们的错误,多数时候都任由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