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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张兄

    这是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包括张安屁股下的石头,反正眼前一成不变的色调看得张安越发的心烦。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张安身上原本那件破旧不堪的侍女衣裙已经衣不蔽体了,好了现在换了一身和那批师姐妹们同样的白衫。

    本来也没什么,毕竟当年张安也经历过追求潇洒的年龄,白色的衣服加上系上一条白色的腰带,最好在来一袭白色的披风,别提多拉风了,张安曾经还真有过文人学士自命风流的窃喜。

    可是关键是他现在所处的环境,只是个什么环境啊!

    唉!

    仰天长叹后,还是觉得老天忒的无耻,这么一群娘们,整天把自己包的像个白豆腐似的,当然他觉得自己现在也在那一行列。

    先入为主的想法,集体姑娘姐姐妹妹的对着张安称呼着,每每叫的张安头皮发麻。

    张安最终得到一个令他无不颓丧的事实,这是一个没有男人的地方,张安不止一次心里腹诽自己就算是来采花的,也不能到了最后自己也变成一朵花了。

    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些个女子看着自己怪异的眼神,张安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些井底之花已看女人的眼光看男人,自然没有欣赏他英俊的天赋。”

    可这样安慰多了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堵得慌。

    这里的‘姐妹们’竟然没有一个了解怎么走出这里的,那些传说中的长老又据说在闭关突破什么劳什子修为,苦的张安只能在一片白茫茫的花海中独自徜徉,唯有祈祷自己千万不要在这片花海中溺水而亡。

    当然这里也有把他当正常人看得,一个自然是第一个见到的秀草,这个妮子太善良了,对于她的关怀张安心里还是满怀感动的,在这之中张安还得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在醒来之前,这个叫做秀草的女子和他同床共枕了几个日夜。

    这是一件多么可怖的事,虽然自己只能委屈地承认自己在她眼中是个慈祥的大姐姐,但张安还是没敢继续享受这份艳福,冲动是魔鬼,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门派,他还真没又一点胆量企图利用一点涟漪去掀翻整艘巨船。

    还有一个就是在张安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身影,那个手中握着护心圣莲的女子,这个近乎完美的女子看待他的眼神中不是那些肤浅的怪异,更多的是猎奇。

    他也没能想到那次圣莲事件就那么轻松地一笔带过,张安只记得在他承认自己疗伤时偶然发出的金光时,不管那些不解的怀疑的目光,这个大师姐上官紫竹亲手将圣莲递到张安手上时,除了一闪而逝的好奇,接着就率着一群人离开了。

    即使仅仅是一面,张安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给他的好感太多了,他的容貌他的气质还有他那副大气宽容的姿态都让张安心折。

    当然这远不能上升到情爱,张安知道自己恐怕从来就不是一个适合谈论情爱的人,他辜负过,毁灭过。

    所以张安再不想偏执的去承认自己多么的痴心多么的纯洁,就像他绝不会坐以待毙强做好人。

    老实人好人这类终究会在一轮又一轮的大浪淘沙中滤净,张安从前不是,现在或是以后都不会是。

    在屁股底下那个不知积淀了几个春秋致使发白的石墩挪了挪身子,再度望向场中那个永远卓然不群的身影。

    体态轻盈如鸿雁,在空中随意扭曲的腰肢看起来比水还要柔软,长剑翩飞,在空中挽起朵朵剑花,秀丽的容颜加上飘逸的气质,在张安看来完全可以和秦安城内鼎鼎大名的剑舞娘孙相比并且毫不逊色。

    像是感受到张安灼灼的目光,猛然转身,头上顶着的高耸的发髻隐隐有瀑布飞落的趋势,张安不禁有一种想要一睹上官紫竹一头青丝飞洒的欲望。

    却没有料到上官紫竹手执一把全白的长剑,衣袖遮住了那双如珠似玉的纤手,以一股无可匹敌的趋势向张安冲去,迎上张安亮晶晶的目光。

    自始至终张安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短暂的惊讶后很快镇定下来,带到上官紫竹连人带剑在张安面前停下来后,张安脸上已经换上一副淡淡的微笑。

    “张兄对我这柄剑很感兴趣吗?”

    ‘张兄’这个词是在张安费尽口舌之后无果后,索性改掉对秀草所说的张安这个名字,干脆就叫‘张兄’,占点便宜就占点便宜吧,省的一大堆女人姐姐妹妹的叫着。

    上官紫竹显然发现了张安的关注,然而只是避而不谈,故意引上她的贴身宝剑。

    “剑,不错••••••算了,我是真的对剑这玩意不太懂。”张安很是尴尬,没有料到大师姐竟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张兄的伤势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