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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鹤扬作为一个出了名的大善人,又是京中有头有脸的门户,自然是参加在潭拓寺举行的国之庆典春日祭的。

    百姓也能参加,但也都必须是有代表性的,或者是有些身份和地位的。

    苏余才不在意那些东西,她只想着春日祭的时候她一定要把自己的“女鹅”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既然是春天,那么一定要应景,来个搞个春日花仙子,一定能够艳压群芳。

    苏长雪当然不知道苏余存的是什么心思,她只听苏余说没有适合春日里穿的衣服了,便拉着她去裁缝店做衣服,

    不过,苏余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她当然就是希望自己的“女鹅”漂漂亮亮的啦。

    苏余绝对也是个有自己想法的主,先是买了布匹,然后又对裁缝店里的人说了提了很多要求,包括裙子的褶皱,裙摆的长度,还有腰间的流苏。

    搞到最后那个老板都不想接苏余这一单了。

    苏长雪也对苏余说:“我们又不出席什么隆重的场合,没有必要如此盛装讲究吧?”

    苏余立马说:“不行,你要是敷衍生活,生活就会敷衍你。”

    苏长雪有些目瞪口呆,跟在后面的锦纹都有些怔住了。

    别人或许还看不出来,但她日日跟着苏余,她觉得苏余对四小姐,总是很特别......

    而且每次苏余看四小姐的眼神都是那种......慈爱?

    反正她也说不上来。

    苏长雪在府里时间久,也没有什么玩伴,兄弟姐妹之间也都不亲近,跟娘亲有些话又说不了,苏余算是她最要好的姐妹朋友,所以有什么事她也愿意顺着她。

    况且,苏余做衣服给她也是为了她好。

    苏余忙了一通,也终于等到了聚尚阁才子的最后一天打擂台了。

    越是有才华的人就越喜欢蛰伏,想必今天一定会有很多人展露出真材实料。

    过完今天,再有半个月也就要科举考试了,到时候大家就要到考场上见真章了。

    张衍对苏余说:“其实你也大可不必每日都陪我来,这样会耽误你自己的事。”

    苏余拍着胸.脯说:“咱们好兄弟之间分什么你的事我的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张衍笑得很开心,是那种如春日般温暖的微笑。

    苏余还不忘提醒张衍说:“今天是聚尚阁擂台赛的最后一天了,你也得拿出点绝活给别人瞧瞧,说不定你就能成为那个你中意的人的门生了呢。”

    张衍点了点头。

    因为是最后一天,所以很多没有上过台的人都选择了上台挑战。

    那些战败过的人是没有资格再上台挑战的,但今天也都还是来了,就是为了看看今年的科考到底会有多少大神出现。

    纵观之前两天,其实最出风头的人就是苏彻了,他是为数不多的,从第一天就开始打擂一直坚持到最后一天的。

    果不其然,最后一天大家都变得格外踊跃和积极,而且上台的人水平也比前几天高了许多。

    苏彻也学张衍没有着急上台,先是坐在下面观察。

    苏余眼睛忍不住往楼上瞄,想看看那些半开半掩的窗子里,是不是坐着她脑袋里想的人。

    擂台上比试的项目由抓阄决定,大概是聚尚阁的主办方觉得玩不出什么新意了,今天都比起了乐理。

    一把古琴搬上台,看谁可以演奏出高山流水般的曲子。

    想来也是,这本来就算得上是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朝代,琴棋书画你得样样精通才行。

    想要脱颖而出,你得涉猎广、学艺精才行。

    这些人大概怎么也都没有想到聚尚阁竟然还会比这些东西,许多人都败下阵来,但也不乏坚持住的。

    半日时间过去,苏余觉得优胜劣汰得差不多了,便怂恿张衍上台。

    张衍也正有此意,便上了台。

    恰好抽中比赛项目是作诗,这点张衍可是行家,他与对手各作一诗,最终评判张衍胜。

    接下来不管是做文章还是对对联,张衍都在几轮比拼之下胜了多方。

    眼看时间就要到了,若是再无人上台挑战那么今年聚尚阁的柱子上就要刻下张衍的名字,苏彻上了台。

    张衍一看到苏彻,就立马想到了一条蓄势待发准备攻击的响尾蛇。他的眼神就像是毒蛇冰冷的信子,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因为考虑到他们两个人之前有过比拼,而且样样持平,所以聚尚阁的老板拿出了他的秘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