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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前太监拖着千韵大摇大摆从宫道张扬而行,路上遇见了被贬后许久没出来走动的嫣嫔。

    看着像死狗一样狼狈,死命垂着头想要遮挡面容的千韵,嫣嫔笑的放肆,

    “哟,本嫔还当是谁呢,大家快瞧瞧,这不是贵妃娘娘身边最得宠最有脸面的千韵姑娘吗?”

    明贵妃跋扈狠戾,手下宫人有样学样,从来是鼻孔朝天的行走各宫。

    如今见千韵这样狼狈,曾经被她掌掴过的吴才人更绝,直接拦下了拖行千韵的两个太监,

    “千韵姑娘不是给皇上送银耳梨汤吗,怎么,这一次皇上给贵妃娘娘的赏竟是这样别致?”

    和吴才人同行的汪贵人也跟着落井下石,她掌心还红肿着,正是方才千韵匆匆端着银耳梨汤往携芳阁赶时,将她撞倒在地造成。

    一个宫女撞了主子,千韵只是随意的福了身,轻飘飘落下一句,

    “奴婢有命在身,汪贵人不会和奴婢计较吧?”

    那时汪贵人哪里能想到,无往不利的明贵妃,竟也有吃瘪的一日,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一咬牙,汪贵人俯身狠狠扇了千韵一耳光。

    响亮清脆的掌掴声让汪贵人扬眉吐气的同时,周围也瞬间没了人影。

    谁都想看明贵妃的笑话,可嘴上刺两句千韵也就罢了,真上手打,她们不要命了不成!

    掌事宫女代表的是主子的脸面,换言之,吴才人这一巴掌和直接对着明贵妃抬手几乎没差别。

    无论是真心护仆还是为了面子,依照明贵妃的性子定然不会轻易放过汪贵人。

    吴才人更是从汪贵人手中猛的抽回被挽住的手,急急忙忙的躲到一边,势要和她划清界限。

    汪贵人得意的情绪还没有缓过劲儿,就被鸦雀无声的寂静吓的恢复了理智。

    汪贵人讷讷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强撑着挺直腰板,

    “本,本小主是替贵妃娘娘惩治你这个,你这个奴婢。”

    色厉内荏的说完转头竟是小跑着走了。

    千韵曾经也不是没有受过欺负,正因如此,她才更受不了如今从云端再次跌回泥泞的落差。

    携芳阁外的小插曲并不影响携芳阁中的暖意。

    朝瑾少见正经的端坐圈椅中笑看着长鱼姣给小汤圆顺毛。

    这几日和小汤圆厮混久了的金翼使也探了头,摇晃着蓬松绒绒的大白尾巴凑在长鱼姣身侧,跟着去蹭小汤圆。

    朝瑾看的眼热,只因金翼使挨蹭长鱼姣的腿畔,不时就能得到长鱼姣几下抚摸,眉眼中的温和笑意是长鱼姣对着他时,鲜少流露的暖融。

    莫名有些醋劲儿上涌。

    朝瑾挪了圈椅,也跟着挨到长鱼姣身侧。

    有多近呢?是朝瑾修长紧绷的长腿不知怎么,就隔着薄薄云丝织就的裙摆与长鱼姣纤细的小腿相贴。

    长鱼姣不知朝瑾是怎么回事,浑身上下烫的不行,隔着衣裳,她都能感觉到小腿肚上传来的热意。

    给两只小宠顺毛的动作不知不觉慢下,薄薄的绯色从腮边蔓延,及至后来那阵热意好像不仅存于腿间,连脖颈,面颊及至四肢百骸都灼烫起来。

    垂着眼小心的偏身,却不妨朝瑾跟着一并动作。

    双腿挨蹭中面料细碎的摩擦声在寂静的房中越发交织出暧昧的气氛,长鱼姣终于抬眼,闷闷的瞪的朝瑾一眼,

    “挪开。”

    朝瑾倒也乖觉,长鱼姣开口,他就真的挪开半寸,不再将强烈侵袭的男子气息往长鱼姣周身扑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