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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皇上的宠爱,真正让人在意的是独一份的偏爱。

    为了这一点不同,千韵不由转头看向了坐在榻上,垂眼安静的珍美人。

    不止皇上不同,珍美人竟半分挽留都无。

    等人声散尽,长鱼姣才抬眼,眸中清冷一片,无失落无怨怼。

    只在看不见白露时奇怪的问了一声,

    “白露呢?”

    小满支支吾吾的不说话,长鱼姣才皱了眉觉得有些不对。

    等到看见白露被掌掴留下的红肿,清冷的眉眼才彻底冷沉。

    “没人能从明贵妃宫中截走皇上是吗?”

    前所未有的淡漠语气,让小满夏至心中一惊,旋即听见小主轻嗤一声。

    披了衣裳,长鱼姣赤足下榻,踩在冰冷地面才让心中怒意稍有平息,取了膏药拉着白露在绣墩坐下。

    霜白好闻的药膏被长鱼姣轻柔的覆在白露面上,半晌,才陡然泣出一滴泪,砸在白露掌背。

    “小主,小主,阿露不疼,您别哭啊。”

    长鱼姣摇摇头,将白露抱住,

    “阿露,总让你受伤,是我不好,我不要他来了,再不要他来。”

    小满在一旁本是为白露心酸,听着这话登时瞪大了眼。

    这怎么行!

    “小,小主,打了白露的是千韵,和皇上......”

    无关两个字被小满吞回了肚子,只因为看见了小主脆弱冷清的眼神,眼中藏着控诉和委屈。

    本就有皇上为明贵妃遮掩下毒一事在前,如今又有千韵掌掴白露在后,小满沉默半晌讪讪笑道,

    “都是,都是......的错。”

    含糊的皇上二字不敢明说,小满心里直发苦。

    携芳阁谁不知道小主素来好说话,唯有白露是逆鳞。

    比起小满一身侍两主的为难,夏至显得冷静许多,看清小主眼底的难过,沉声开口,

    “小主,奴婢在内务府整理库房时,曾无意沾过一株草,那草沾上身就会让人肌肤生出红痕,不抓不挠,三日便能褪去。”

    长鱼姣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旋即对着夏至弯了唇,伸手握住夏至的手,为自己拭去眼尾湿润。

    “夏至,你要小心。”

    谁也没问,三日中抓挠会如何。

    在后宫,不仅主子娘娘在意面容,身旁的大宫女更是要收拾妥帖,身有瑕疵,面容有缺之人,是不会被主子放在近身伺候的。

    永宁宫那样的好地方,里头的宫女太监如何能不争?

    三日,足够机灵的人冒头。

    夏至应声,腼腆的垂头浅笑,只是始终摩挲着为小主拭去眼泪的手背。

    她总算能为小主分忧。

    夏至带着小满离开,长鱼姣才心疼的又碰了碰白露唇角,

    “阿露放心,伤害你的人会为此后悔的。”

    白露捧着长鱼姣的手,不停的摇头,

    “小主,阿露不疼,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

    没能力替小姐报仇,还要被仇人的侍女的掌掴。

    恨意如蔓草疯长,白露却最终只能咽下苦涩,将希冀的目光投到长鱼姣身上,

    “小主,我们一定要明贵妃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