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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瑾曾几次想象,长鱼姣冷淡疏清的眉眼染上薄红,妩媚生姿的将他藏于眼眸,会是怎样令人沸腾之景。

    眼下冷淡褪去,狐狸眼自然上扬,本就属于倾城祸水的眼睛,终于生出撩人的钩子,琥珀色眼眸流转,是枝上雪融于花红的魅惑。

    朝瑾生出探寻,不自觉的靠近,灼热的气息缠上长鱼细弱的吐息。

    鼻尖是更浓郁的冷香,眼下是微弯惬意的柔软红唇。

    喉间滚动,欲色让朝瑾眼尾拉出暧昧红意,反握住长鱼姣的小手彻底闭眼倾身时,唇瓣却触及了一片坚硬冰凉。

    讶然睁眼,朝瑾发现横隔在二人唇间是一截皓腕,腕上玉镯是他所赠。

    正是蓝水飘花。

    清冷雅正的蓝横亘二人之间,本该怒她的耍弄,朝瑾却无法否认他又被蓝水飘花衬托下,越发皑皑莹润的皓腕引诱。

    唇瓣下落,翻过长鱼姣手腕,在她腕间小痣闷闷的亲了一口。

    极近的距离,让朝瑾恍然,原来肌骨生香不是妄言。

    浅尝辄止的一口便不能够平息心中野兽,就着小痣,启唇不轻不重的咬了一记,

    末了退开,似是无意般舌尖掠过小痣。

    感受到长鱼姣不由自主的轻颤,才哼笑一声退开身,

    “姣姣故意使坏。”

    刻意使坏的长鱼姣半点不心虚,漂亮妩媚的眼尾挑了挑,

    “风寒未愈,恐让皇上染了病气。”

    声调绵软,依旧是尾音上扬,朝瑾怎么听都听出股笑意。

    被撩了火,又没法亲近,朝瑾郁气直上眉梢,将欲求不满写的明明白白。

    长鱼姣弯着唇着伸手覆上朝瑾掌背,绵软微凉的指尖在朝瑾手背摩挲,一寸一寸,好想再丈量他大掌纤毫。

    与称的顽皮的动作相佐,天缥色下从纤长颈间泛起的薄红蔓延至薄薄小巧的耳垂。

    “呵。”

    他说害羞的小狐儿怎么一下变了样,原来还是羞,是强撑。

    窃香不成的燥意在看见长鱼姣欲盖弥彰的遮掩娇羞中消散,惯来风流恣意的帝王竟在如此简单的双手交叠中,生出一种满足。

    如眼下,她羞怯,又主动,只是握着手,也不算差。

    视线凝在长鱼姣浅粉可爱的唇,心里的可惜浅了许多,却依旧留了痕迹。

    不知怎么,朝瑾突然想到一句话,

    “姣姣,唇薄之人心凉。”

    长鱼姣讶然转头,看向朝瑾,越发将形状优美,颜色娇媚的唇形完美展露。

    长鱼姣不由想笑,话本里总该是男子唇薄而心凉,怎么到了他们之间,是她被控诉?

    轻声哼了哼,像对这个评论不甚满意。

    贝齿咬了上唇唇珠,松开一刹,朝瑾好像听见了极细微的,“啵”的一声。

    半晌,长鱼姣才轻声细语的问了一声,

    “不好看吗?”

    朝瑾觉得胸中藏着的野兽又在撞击牢笼,她究竟知不知道,如此情态有多诱人?

    带着点闷的警告,朝瑾先一步移开看着长鱼姣的视线,

    “姣姣,不要试探朕的底线。”

    她再勾他,什么病不病,风寒不风寒的,他可不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