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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若姑姑扶着太后,见太后皱眉正欲开口就被太后抬手打断了,

    “朝玄风。”

    冷淡的语气让朝玄风背对太后的身体一僵,看着眼前的狼藉,朝玄风忽然觉得有些疲倦。

    大抵又要争吵。

    又要质问他,为何没有容人之量。

    朝玄风揉了揉额角,在心中做了无数的预设,才佯装平静的转过身,

    “见过太后。”

    太后看着转身的朝玄风。

    他和扶光生的很小,小时候都是玉树临风的小公子。

    只越长大,扶光便越恣意,而玄兔就越发沉闷。

    沉闷也不贴切,或许要称阴沉。

    太后走近前,让宫女拾起了地上散乱的礼单,在朝玄风自嘲的笑意被扯开时,听见太后淡漠的语气,

    “不敬武安王,罚俸一年,杖责二十。”

    朝玄风错愕的看向太后,太后对上他有些不可置信的表情心里也生出了火,挥退宫人就抬手在朝玄风肩头打了一记,

    “混账,本宫对你再不好,何时容得旁人欺你?宫人不敬,阳奉阴违罚了就是,值得你生什么气?”

    朝玄风抿紧了唇没有说话,一脸的倔强和不屑,看的太后怒火越发重。

    可想起昨日扶光在慈宁宫说的那番话,太后抬起的手又变成了颓然的安抚。

    搭在越发健壮的朝玄风肩头,轻声叹息,

    “玄兔,坐下来,与母后平心静气的好好谈谈吧。”

    朝玄风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后。

    他和太后就像两个点燃的炮仗,放在一起就要炸的彼此血肉模糊。

    其实朝玄风也不懂他与太后是怎么变成如今的模样,可......

    “从来是您不愿意听我说。”

    朝玄风猛的转过头,平复下心底的跌宕起伏。

    太后看着他越发挺拔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声,

    “你总说我不愿意听,可玄兔,每一回我要听你又是说什么给我听的?

    最初问你为何要粘着扶光,只肯睡在东宫,你要反问我,都是皇子只有皇兄才配住东宫吗?

    后来问你,为何不喜文墨,更好武功,也要浪费自己的天资跟着扶光上书房,你还是反问本宫,你就只配当一个五大三粗的武夫吗?

    玄兔,身在帝王家,扪心自问,你的一举一动凭什么让父皇母后对你放心?

    怀着光明泪时,我不曾对他有额外的宠爱,你质问我为何要将他层层保护起来,是防着谁,本宫说了一次又一次,宫中有草原的奸细,不仅是光明泪,就连东宫也布下了无数暗卫,你偏要执拗的觉得,本宫是在防你。”

    说起让他们母子离心的过去,太后心中也是一团又一团的火气。

    “扶光是我和你父皇的长子,又是大雍太子,对他寄予的厚望是任何人都比不上。

    对光明泪我也宠的紧,宠的他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