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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舒,郎步崖倒是见过一次。大约半年前,章永辉带着她在酒场上坐过。私下有人传,汤舒是章永辉的情人。晚上,这两个人孤男寡女,躲在大酒店里喝茶,总不是谈工作吧?看来,这是确有一腿啦。

    郎步崖有些后悔今晚的唐突。但另一方面,章永辉与汤舒在一起,并不相瞒,也说明没把自己当外人。

    汤舒给郎步崖沏上茶。郎步崖心里话,既来之,则安之吧。

    章永辉试探着问:“郎书记,有什么急事了吗?”

    郎步崖饮了口茶,说:“刚才电话里说了,急倒不是很急。只是我这心里很憋火。”

    “哦,谁惹你不高兴了?”

    “永辉啊,还记得年前,我曾给你打过那个电话吗?”

    章永辉被问住了,电话打的多了,谁知道你问的是那个电话呢。

    郎步崖又提示说:“就是让你多关注古阳驻匡办的副主任,那个叫简挺的小年轻人。”

    “哦,郎书记,我后来听说,是这小子从古阳拉来了接盘商,能量挺大的嘛。”

    “是啊,这小子不务正业啊。他这么一掺和,硬生生把我的好事给搅黄了。”

    “郎书记,你的意思是……”章永辉揣摩着他的话外之音。

    郎步崖面带凶光,说:“永辉,能不能搜寻搜寻,这小子身上有什么劣迹?哪怕拘他个十天半月的,也让我出出这口恶气!”

    “噢……”章永辉颇显为难,半天不语。

    “怎么?法办不了这小子吗?一个堂堂的副市长,兼着公安局长,还收拾不了一个外地在匡港混的小子吗?”郎步崖激将说。

    “郎书记,这个事儿,怎么说呢?确实不好办!”章永辉解释说,“他不是咱匡港的人,有没有前科,公安也不掌握啊。再者说,他是公职人员,想找什么劣迹,恐怕不是太容易啊。”

    郎步崖想想,章永辉说的也有道理,就说:“照你这么说,咱拿他就没辙了吗?”

    章永辉只得说:“郎书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呢,这事儿不能急,只能瞅到机会时,才能出手。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容我随后想想办法。”

    话说到这里,郎步崖再坐下去就显得无聊了。他站起身,告辞说:“好吧,那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章永辉和汤舒略显尴尬,俩人赶紧起身相送。章永辉遮掩说:“小汤私下里向我汇报所里的一些工作。”

    郎步崖点着头,怏怏不乐出了门,说:“好,好,你们不必相送了,接着谈工作吧。”

    送走了郎步崖,俩人重新回到小包间,汤舒不满地说:“这郎步崖也是个神经病啊。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嘛,查岗似的,非要见一面,丢下几句话,扭头走了,有这个必要吗?”

    “是啊,看来,姓简的这小子是得罪他了,否则,他怎么这么上心呢?”

    汤舒问事情的来龙去脉,章永辉就把年前郎步崖欠薪倒宋的事大致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