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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静姝道:“娘娘从未有表露过这种想法,奴家看根本是国师有私心。”

    叶无依问道:“白姑娘以为我的私心是什么?”

    白静姝一双水眸看着叶无依,很是肯定:“国师的私心,不就是赫连小王爷?”

    叶无依道:“白姑娘如何看出来的?”

    白静姝没想到叶无依居然敢承认,手中锦帕握紧,将手心都掐出印子来。

    “国师不能动情!您难道要为了儿女私情,弃燕国国事不顾,未免太自私了!”

    叶无依道:“白姑娘怕是误会了。”

    “奴家没有误会。”白静姝道:“都知道国师不与朝臣交往,可是那日,奴家分明看出,国师待小王爷不同他人。国师出于嫉妒,便合了好八字,让奴家嫁给表哥。”

    叶无依道:“白姑娘,我待小王爷并无不同。”

    毕竟白静姝才是赫连墨贞的心上人,叶无依觉得自己得解释清楚这件事。

    白静姝却之凿凿:“分明有。”

    叶无依看白静姝固执非常,便道:“何处有?”

    她虽与赫连墨贞是好友,只是因为同心蛊多了几分接触和迷惑。

    赫连墨贞不心仪她,她亦不希望自己爱上赫连墨贞。

    等到同心蛊解开,两人会重新回到各自的生活轨迹。

    白静姝听了,想了片刻,却又说不出来,国师与小王爷行并未逾矩,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和乐相融,好似多年知心好友,不用语便能交流,这种气氛让人觉得他们不同。

    她

    想起赫连墨贞看国师的眼神,很是温和缱绻,不似平日张狂霸道。

    白静姝心下一沉,她其实早已察觉赫连墨贞心意,只是不愿意承认。

    她是燕京第一的贵女,见过她的男人没有一个不爱她,偏偏赫连墨贞不同,赫连墨贞越不在意她,越让她不甘心,她越想得到他。

    她试图接近赫连墨贞,却每每都遭到拒绝,直到那日,她看到赫连墨贞看国师的眼神,她便有所察觉,这个男人不是不会爱人,而是早已爱上了另一个人,记恨的心由此开始。

    白静姝道:“既然国师觉得没什么不同,那奴家希望国师与小王爷保持距离。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您贵为国师,与小王爷交好,怕是不妥。”

    叶无依皱眉,她本就和赫连墨贞保持着距离,即使前几日为了布局,两人常常见面,说话也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但白静姝的语,让她很不舒服。

    “白小姐这话,不该对我说。”

    “你不愿意?”

    白静姝急道,连礼节都忘了保持。

    叶无依轻声嘲笑道:“若是爱你之人,白小姐随便管束,但若是旁人,白小姐管的便宽了些。”

    叶无依轻甩袖摆,转身离开。

    留白静姝一人待在御花园中,捏着锦帕。

    “国师,你以为我比不过你吗?赫连墨贞终究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

    叶无依在未央宫中又修养了一晚。

    下半夜,月色沉沉,夜风习习。

    睡梦中的叶无依

    却是满头细汗,深色凝重。

    “长乐!噗…”

    叶无依从梦中惊醒,竟然吐出一口鲜血。

    一阵又一阵的心悸,让叶无依很不好受,她梦见一片血色,她手握长剑,刺入长乐的心脏。

    长乐嘴角带着古怪的微笑,嘴里喃喃的说些什么,她想要听,却听不见,梦里,好像有一股力量拉扯她,她浑身如被巨石碾压,便从梦中惊醒。

    “国师大人,出什么事了?”守夜的宫人敲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