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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佑见江书晚跪在地上,挑了挑眉,

    “怎么?受了伤不好好休息,跪在这里做什么?”

    淑妃收敛心神,徐徐起身,朝着李佑清冷地行礼,

    “皇上,臣妾正骂她呢。”

    李佑坐上椅榻,哦了一声,一双眼睛疑惑地望向淑妃:

    “她做错什么了?说来朕听听?”

    淑妃一扭腰坐上了椅榻,假意嗔怒道:

    “臣妾正骂她,今日太掖湖边闹成那样,她都没拦住李贵人和柳贵人,以至于让贵妃和小皇子陷入险境。”

    江书晚敛了敛目,道:

    “娘娘教训的是,妾知道错了。”

    李佑闻言,往前跨了一步,从地上扶起江书晚。

    见她右手手肘上层层叠叠地包裹着纱布,还用一根带子挂在了脖子上。满是血污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下,全是擦痕和破洞。

    “她们几个平日里就霸道蛮横惯了,哪是你能拦得住的?朕早就同你说过,远远躲开她们就是了,免得殃及你。起来吧,别跪着了。”

    淑妃闻言,眉眼中的怒气稍稍消散,语气也放松了一些:

    “万幸,你救了贵妃和小皇子,倒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李佑扶着江书晚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眼睛一直盯着她的手臂,

    “你做得很好。”

    江书晚低着头,轻声道:

    “当时情况危急,妾脑中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贵妃和小皇子绝对不能有事。皇上在前朝日理万机,不能再给您增添忧思了。”

    淑妃点点头,

    “不过,你这孩子也太实诚了。受了这么重的伤,在延禧宫的时候愣是一声不吭。若不是皇上慧眼如炬,瞧出你不对劲,叫胡太医及时替你整治,你这胳膊还要不要了!还有你后背的这些伤……”

    李佑不知江书晚后背也受了伤,忙急切地问道:

    “怎么?后背也伤着了?”

    作势就要看她的背,被江书晚一把抓住手臂,羞涩地别开了头。

    淑妃见状道:

    “皇上,周太医留下了药水和膏药,还没来得及清洗上药呢。要不,皇上先去我那里坐一坐,等晚儿上好了药,再传她伴驾?”

    李佑摆了摆手道:

    “不必这么麻烦了,朕来吧。”

    淑妃闻言,眼中的光芒暗了暗,轻轻挥手示意锦心和红绡跟她出去。

    转瞬,屋子里就只剩下李佑和江书晚二人。

    李佑上前,动手就要替江书晚脱衣。江书晚原本惨白的脸上飞起一抹粉色,道:

    “皇上,不妥。”

    李佑道:

    “有何不妥?你身上有何处是朕没见过的?况且,朕擦药的手艺你可是见识过的。”

    江书晚拗不过他,只得坐在床边,羞答答的任由李佑将她身上的薄衫一层层褪下。

    江书晚光洁纤瘦的后背,那夜李佑还在那上面留下无数草莓印子。

    可此刻原本滑腻白皙的肩背上,一条条血痕历历在目,覆盖在几道青紫的老伤痕上,层层叠叠,叫人瞧得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