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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想,你在躲着我,这里的空房间这么多,我找了很久才找到这里。”

    安妮塔熟练的从门缝中钻进来,然后将门关上。

    “。。。。。”

    “歌手,你在这里做什么,你的吸气声音变得不太一样。”

    “你们有危险。”

    斯卡蒂已经听到了那蠕动的声音,离这里很近。

    “你说什么。。。。呃,你怎么,你受了伤?”

    “我流血了,快走!”

    老何塞说的不错,那个讨厌的医生也是,她是怪物,在陆地上,她甚至不敢受伤。

    如果受伤了,那群东西就会跟着味道追来,毁掉除她以外的一切。

    “等一下,我好像听到了,黏糊糊的东西在地上摩擦。。。。有好多好多。。。。好像就在外面。”

    她一只眼睛悄悄地看向窗外,那诡异的生物摆动着触手向她问好。

    海嗣:嗨。

    “这是。。。。什么啊?不是我们的人弄出来的,我以前从来都没有听过。。。”

    斯卡蒂没有说话,打开了自己的琴箱,拿出了大剑。

    可惜安妮塔此时已经没有吐槽的心思了。。。

    不,不是我的血,还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们。

    只有一小批海嗣在向这边蠕动,剩下的一大批没有改变自己的方向。

    它们的方向。。。。

    斯卡蒂将头探出窗外,那高高建筑映入眼眸。

    “教堂。。。。”

    ——————————————

    “嗯?它们很兴奋。”

    “。。。。你确定要像这样抚摸这些东西?”

    “注意你使用的词语。他们可不是什么东西,他们已经成为这片大海的一部分,成为了海的子嗣,比你要纯净的多。”

    “。。。。。。”

    主教没有理睬歌蕾蒂娅的沉默,继续说着。

    “啊。。。。潮汐的讯息以致,今夜又是特别的。”

    “他们一定是闻到了气味,当有同胞加入时,他们总会变得很雀跃,很躁动,甚至想爬出水面,去陆上迎接。”

    “这很正常,我们都爱着我们的兄弟姐妹。”

    “你真当它们是你兄弟?”

    歌蕾蒂娅脸色苍白,她很虚弱,但还不可以放弃。

    如果可以的话,在山顶时她就会把这个主教推出去,自己跑路。

    这混蛋,明明给他争取时间了他还不跑,没跑居然还活下来了。

    小丑居然是我自己???

    “为什么不呢?在需要的时候,我也愿称陆地上那些仍不得不用双足行走的为兄弟。”

    “如果你不是拥有最肮脏的杂种血脉,有朝一日,你也会有这种机会。”

    他毫不留情的嘲讽着。

    “哦?那真是可惜。”

    歌蕾蒂娅毫不在乎,说实话,与其在这里斗嘴,她更需要休息。

    “你的新兄弟被那个审判官杀掉了,你不知道吗?”

    主教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伸进水里。

    诡异的笑容再次出现在他脸上。

    “你就不好奇吗?”

    “不好奇上面,现在正发生着什么。”

    ——————————————

    “吵。”

    “吵。”

    “很吵。”

    “睡不着。”

    “把头埋在被子里。”

    “听不见。”

    “看不见。”

    “。。。。。。”

    “呜。。。。。好饿。”

    “饿。”

    “好饿。”

    “铁皮。。。。。”

    ——————————————

    触手拍着窗户,它们要进来。

    “这是什么?黑色的花,还是鱼,好恶心,呕。”

    “歌手,它们在拍窗,它们是不是。。。。。是不是想要进来。”

    窗户破裂的声音,触手已经伸到了安妮塔眼前。

    大剑挥舞,触手被斩落在地上。

    “呜哇,它还在动!就这一小块,爬在地上扭来扭去,还要向我们挤过来?!”

    “怎么砍。。。都砍不完。”

    斯卡蒂不断挥舞着大剑,身上的伤口再次被撕开,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

    她看向门外源源不断的海嗣,暗自下了决定。

    “我记得那里有个柜子,我们挤一挤可以在那里。。。歌手?歌手。。!”

    “我去把它们引开。”

    没有等她回复,斯卡蒂已经离开了破旧的房间。

    “记得远离门窗。”

    她这么说着。

    斯卡蒂推开大门,久违的气味自海风吹来的方向钻入脑髓,从不属于陆地的生物密密麻麻布满了街道。

    它们上下涌动着,吐息,缩紧,用行为模拟腐烂和生长,文明的疆岸在它们险恶的身躯下沦陷。

    。。。。

    。。。。

    !!!!

    斯卡蒂向前走了一步,海嗣们像是朝圣一般的追寻着她离开。

    “歌手。。。。”

    多在柜子里的安妮塔看着这一幕,衷心的为斯卡蒂祈祷着。

    她不应该留在这里,她还有能做的事情。

    ————————————

    “小姨。。。”

    “嗯,我看到了。”

    影子和艾丽妮走在街道上,街道上到处都是海嗣腐烂的肢体,在她们前方不远处,斯卡蒂解决了最后一只海嗣,将大剑重新插回到琴箱里。

    影子举起双手,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掌交错,发出混沌不堪的掌声。

    四周的居民走了出来,没有在意在场的几个外来者,自顾自的捡起地上海嗣死亡后留下的物质。

    “小姨。。。。他们,在吃。。。。”

    影子没有停下鼓掌,也没有停下走向斯卡蒂的步伐。

    至于旁边的那些居民,以及少数几个还在蠕动的海嗣,她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你好。”

    她走到斯卡蒂前方两米的距离,终于停下了脚步。

    斯卡蒂没有回应,默默喘着气。

    “你被。。。。”

    一只贝壳打过来,影子用没有握剑的手抓住。

    “。。。。。。。”

    我怎么忘了这件事了。。。

    “抱歉,还不可以,我还需要时间。”

    高傲的阿戈尔人放低了姿态,她打不过对方,但她也不能被留下。

    “我可以以罗德岛的名义起誓。”

    影子歪头,随后笑了笑,正准备开口。

    又是一块贝壳飞过来,正正打在她的帽子上。

    “。。。。。。。”

    她不想去见那个老太太,她认识那人,她认识这里的每个人,只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

    “谁,出来!”

    艾丽妮大喊。

    影子很想捂脸,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想和那个老太太辩论。

    “是我,审判官。”

    安妮塔出来,双手攥着裙角,表现得非常紧张。

    “你。。”

    “不是你,叫她出来。”

    影子打断了艾丽妮的话,她的时间有限,一件接着一件的突发事件,那些原本可以避开的事件再一次一一发生在她身上。

    “是我,审判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