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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干的。

    没想到看上去一把都能捏死的任大平,居然干出了这样的事情,雇用打手对他下如此黑手。

    那些所谓的上层人物,在背地里,哪个又是好东西?

    华长利是深深害怕了,他想过最坏的结果,那就是他被剥去官职,打回老家,但没有想到,任大平居然搞起了黑社会这一套。

    车子不知道向哪个方向开着,开出去很长时间,华长利感到刮来的风有些变化,快到了海边了。

    华长利更加害怕了,他怕的是,那几个凶神恶煞的东西,把它他扔到海里喂鲨鱼。

    我操他吗的,任大平还真的下得去手。

    果然,汽车下了路面,在沙滩上行驶,海风夹带着淡淡的腥味,扑进了华长利的鼻孔。

    如果就这么死了,他这辈子要多冤屈,有多冤屈,就算是天天玩于小曼,他也不该有这样的下场。

    他真的有些后悔的,玩尤家的女人,怎么玩都不过分,玩郭大明的女儿郭婷婷,也不会出现这么大的事,甚至包括何显发的女儿。但他千不该万不该,跟他的同学于小曼发生了这样的关系。

    于小曼是谁,于小曼是任泽光的儿媳妇,任大平的老婆。玩了别人的老婆,就要付出代价。

    华长利受到方方面面的青睐,如果就这么死了,真的是一点没有价值。

    他忽然想到,唐莹莹还在等着他。这次他就不该到省里来,不该,绝对不该,哪怕在绥州县那个小县城,郑国强对他也不错,干的也相当的成功,要名有名,要钱有钱,要利有利,要女人也有女人,县城的那些女人不会把他怎么样。可这是省城啊,他动的是省委书记的女的儿媳妇儿,这辈子就没有卖后悔药的。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那四个大汉跨下车,打开后后备箱,其中的一个说:“是把他扔进海里,还是要扔在这儿?”

    “还是不要把事情弄得太大,扔在海里,下午涨潮还真就把它冲进大海里喂鲨鱼了,扔在岸边上,如果这小子命大,就会有人救他。”

    嘴被堵上了,说不出话来,只是哇哇的叫着。

    打开后备箱,木棒又向他的身上砸过来,那个人说:“你他妈叫的就像猪似的,这里也没有人,叫,你随便叫。”

    “把他抬出来。”

    几个人把华长利就像抬死猪一样,从后备箱里抬了出来,几个人又在他的身上踢了几脚,其中一个人说:“这个狗东西,你他妈真是大胆,居然敢搞我们头的老婆。”

    另一个人说:“听说于小曼是他的同学,同学见同学,就是搞破鞋呀。”

    “这次让他尝一尝,搞了女同学到底是什么样的下场,他这个女同学,可不是一般的女同学,那可是我们头的老婆。”

    华长利一个劲的扭动着,嘴里哇哇的喊叫着,那几个人上了车,车子很快就开走了。

    四周安静下来,只听到海浪拍打着沙滩的声响,一阵阵海鸟的叫声。

    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遭遇。

    每一分钟对华长利来说,都是痛苦的煎熬,慢慢的他感到自己已经没有能力继续抵抗下去,天黑下来,风也变得寒冷起来,他一阵阵的发抖,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昏厥的过去。

    当他的身体被什么人翻动之后,他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只听到有人说:“警察叔叔,我们是两个小时之前到这里来游玩的,就看到那麻袋里装着这么一个东西,看那样子应该是个人,我们才报的警。”

    另一个人说:“一定是有什么人,把打昏之后,扔在这里的。”

    华长利终于发出哇哇的声音,接着他看到光亮,几位身穿警察服装的人站在他的面前,有人给他解开绳索,有人拿下他嘴里的脏兮兮的毛巾,华长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警察叔叔,警察叔叔,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人把你弄到了这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警察叔叔,你不要问,我也不想报警。”

    “你不想报警?你白挨了一顿打,如果没有人报警,你可就要死在这里的,难道你还不报警,看来你也没干什么好事。”

    “警察叔叔,警察叔叔,我欠着别人的钱,人家把我一顿打,打成这个样子我也就认识,钱我也就不用还了。”

    “你是干什么的?”

    “我开了一家公司,公司破产了,欠了很多人的钱,我没法还钱,我没有法还钱的,所以……”

    “那你可是最有用的,既然你不报案,也就跟我们没有什么事儿,那你说吧,你想怎么办。”

    “给我弄口吃的吧。”

    有人给他扔了两个面包,一瓶水,华长利说:“我到前面打个车。不麻烦你们了。”

    “那我们可倒是省事儿的,我可告诉你,既然你不报案,我们还真就不管了。”

    “不用管不用管,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应该承受着,没关系,他们没把我打死,这就不错了。”

    “还真是个贱骨头。”

    几个警察上了警车,呼呼的开走了。两个报警的年轻人撇了一眼华长利,十分鄙夷的样子,也离开了这里。

    华长利狼吞虎咽的吃进去两个面包,喝了一瓶水,他感到身上有了力气。

    还好,手机还在,但他已经没有必要给任何人打电话,手机的来电显示着已经有几十个电话,多半都是范立新和孙乃刚打的。

    下一步怎么办?

    忽然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打的电话的是黄显尧。他本来没想接,电话响起来没完,他终于接起来,只听到黄显尧骂道:“华长利,你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我说你赖狗扶不上墙,还真是这样。我刚刚接到任书记的电话,没办法。你这个副主任也就不要当了,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