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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夜灵犀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感觉并没有睡多长时间,睁开眼睛觉得有些头疼,缓了缓才起身,下一刻看见凳子上坐着一个人人,登时全身戒备,像是看到了洪水猛兽一样,每一根神经都警觉起来,旋即低头瞄了一眼,衣服还是完好无缺的。

    “公主放心,我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叮咚一声,慕容泽抬手轻敲了一下桌上的花瓶,“公主也不用这么小心。”

    夜灵犀若无其事,将禾禾和铃铛喊了进来,两人见她还穿着昨日的衣服,心里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慕容泽倒不在意,道:“今日天气尚可,我带公主出去转转吧。”

    夜灵犀问了一句,“外面还在下雪吗?”铃铛回答说已经停了,不过还是很冷,要是出门的话得多穿点。

    早膳是管家带着红杏送过来的,当着夜灵犀的面,红杏说之前都是她照料慕容泽的饮食起居,想继续留在慕容泽身边服侍,求夜灵犀同意。

    “你既然是王爷的人,问王爷就行了。”夜灵犀喝着粥,波澜不惊。慕容泽给她夹菜,道,“红杏心细,也跟了我很长时间,若是换了别人,倒是不太习惯。”夜灵犀嗯了一声,没说别的。

    早膳过后,慕容泽吩咐管家去准备马车出门,夜灵犀说不用,她想走走,管家说外面冷得很,劝她还是坐马车,她说走一走就暖和了,慕容泽说不用备马车了,管家就不做声了。

    从屋里一走出去,夜灵犀就感觉一股冷气直往脑门钻,从屋里带出来的几分暖意顿时被一扫而空,她呼吸了一口冰凉冷冽的空气,感觉五脏六腑都清醒过来。

    院子里的积雪已经被清扫干净,枝头还挂着冰凌,若是阳光从灰蒙蒙的云层中照出来,必是一片晶莹璀璨。

    出了门,夜灵犀的脸已经冻得有些红扑扑的,禾禾和铃铛也冻得鼻头都红了,如同在都城过寒冬腊月,若是到了都城的寒冬腊月,这里还不知道要冷成什么样子,估计街上都没人出来了。

    铃铛往掌心哈了几口热气,又搓了搓有些冻僵的脸蛋,一扭头就对上了惊蛰那张冷峻的脸,又刷地扭过头,心里嘀咕了几句。

    因停了雪,人都出来了,街上也热闹许多。

    夜灵犀看着两边的店铺,发现酒铺特别多,放眼望去,挂了一排写着酒字的旌旗,慕容泽说这里冷,喝酒是最好的取暖法子,不过店里卖的大多是烈酒,她大概喝不惯。夜灵犀让慕容泽在外面等等,她走进一家酒铺,和健谈的老板攀谈了会儿,老板也不认得她就是公主,昨日也就离得近的一些人看清了她长什么样子。

    出来后,她跟慕容泽说要办一场灯会,费用她来出,让慕容泽把人手找好就行了。慕容泽说城里从来没办过灯会,也没人见过花灯长什么样子,夜灵犀说她把花灯的样式画出来,让会做灯笼的师傅照着做,要是有不明白的就来问她。

    慕容泽跟惊蛰吩咐了一声,惊蛰回府跟管家说了一声,管家立刻让人去把城里会做灯笼的师傅都找来。

    等夜灵犀回来时,管家已经找来了五位灯笼师傅,有老有小,最年长的那位老师傅已经两鬓斑白,最年轻的那位小师傅才不过二十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