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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紧紧挤在瑰泽周围,完全是把瑰泽当成了老母鸡,而自己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小鸡。

    瑰泽站在中间,都快被他们挤扁了,她甚至感觉自己不是凭借着双腿走路,而是由他们挤着往前,双脚都有点腾空的意味。

    在科研室都是能独当一面的人,到了新环境却比谁都拘谨不安。

    这群穿着与外表明显与舞会不搭的人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贵族们或用扇子遮掩着用嫌弃的眼光上上下下地

    打量,或者是掩着嘴和周围的人窃窃私语,好像是将他们当做猴一样对待。

    奇怪的是,本来还局促不安的众人,一旦接受到了这种目光,反倒是给他们灌注了勇气似的,他们一下子反瞪回去,嚣张地离开瑰泽的身边,叉着腰学着贵族的样子快速又嫌弃地打量几下,最后还翻了个白眼。分明是把强盗行为贯彻到底了。

    完全忘记自己交代的让他们行事要低调的嘱托。

    瑰泽发誓她从来没有教过他们这样。

    跟流氓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们的地盘。

    这副不管不顾的样子吓坏了惯会虚张声势的贵族,逼得他们连连后退,他们似乎没有想过一向受他们们轻蔑的人会有勇气直接地表达出自己的不满,因而眼神中都溢出几分藏也藏不住的惊恐。

    眼见着他们真要上前去,尤其是顾澈,还开始撸起袖子来。瑰泽叹了口气,伸手揪着看着要上去干架一样的顾澈的衣领,“不要闹事。”她说道。

    这命令的分量极重,于是张牙舞爪的一群人就跟鹌鹑似的乖乖地回到了瑰泽身边。

    刚才的气势汹汹好像是假象。

    恰巧这时候祁离进了场。贵族们还没有发作,长期形成的对高一等级的人阿谀奉承的习惯让他们转而注意到了祁离身上。

    与此相比,瑰泽一行人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祁离穿了一身得体的黑色西服,打着酒红色的领带,头发看起来刻意地捯饬过,或许还用了点发胶,平时乱乱的头发现在格外服帖。

    只是……

    瑰泽看着把手搭在祁离手臂上的年轻貌美的女性,以及笑得灿烂的祁离,内心没有特别的波动。

    反而在思考着借此机会结束婚约的可能性。现场结束挺好的,这么多人见证的话到时候想反悔都反悔不了,至少先跟她串通一气,不然她还不知道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更适合一个当众退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