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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傍晚,商业区的北大街,盛丰旅社三楼。

    333号房间内,三个身着店铺伙计服装和两个身着西装的男人分坐在床和椅子上。

    三个伙计中的一个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说道:“现已查到七号晚上给钱江码头送货的里面有大丰货运、诚通货运两家曾经给船务公司的汇江号装过货,但他们同时也为另外两艘江运船运货,当时货物直接卸载了码头,他们也不清楚哪些货上了哪艘船。

    装货的工人也是一样的理由,装上汇江号的货他们更是不清楚是那个车上卸下来摆在那里的,他们只负责上下船,别的都不关心。

    另外查到一共当晚那个时间段发货的一共是五家批发货商,分别是惠源、成记和迅美,昭通和云桥

    其中我们重点关注的白糖和棉花在成记和讯美还有云桥都有发货,但账本我们怕打草惊蛇,暂时还没办法强看。

    其余两家,现在已经能确认惠源发的是水果和青菜,他家的嫌疑已经可以排除。

    昭通发的是定制的纱料,这个我们虽也有订货,但量不多,为这点货兴师动众的概率不大。

    成记的老板叫李家成,临江本地人,家族企业,手下有几个专门做收账和对外行动的。领头的叫白乐文,这人行程一般不太确定。但根据我们打听来的消息,其人最近应该都没离开过临江。

    讯美的老板叫舒玉成,是个女人,算是白手起家,手下有几个专门对外行动的弟兄,领头的叫程虎,是舒玉成起家的主要帮手,有纠纷的事都是他处理。而且最近一直都是他出面在打理讯美生意,其人之前也没离开过。不过这两天据说没在临江,但光从时间看,和劫货这事关联不大。

    云桥是当地大族乔家的生意,做的很大。手下众多,能打能拼的不少,其中行程很多都不能确定。

    “呦西,有道君,一天不到的时间已经查到了这么多,辛苦你了。”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说道,:“那么我们现在只要先盯住这三家查的话,能不能保证里面就有我们要的?”

    那个叫有道的说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手里正常该有的合同没有。老板还没拿到,这个苟天一就失踪了。汇票也根本就没开,老板说了,这个苟天一当时开出的应该是假汇票,实际没有资金来往,所以根本查不到开给谁了。

    我们根据以前苟天一的汇票记录和交货合约,找到的很多都是小户,已经查实了都和这次事件无关。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我们还没找到丢的这批货重新出现在市面上的消息。我们担心这批货半路就已经被转卖了走了,所以在临江查不到线索。我这边已经把山本和菊次派去了货物下船的盐县码头再查一遍,看看那里还有什么线索是没发现的。

    至于这三家里,云桥是最有可能悄无声息吃下这批货的,其次就是李家成,他手下的那个白乐文当初是名军官,有相当宽的门路。后来犯了不小的错,被李家成拿钱出面保下,然后被他招揽在旗下,在这一带还是比较有名气的。

    最后是讯美,女老板舒玉成做生意谨慎,但诚信很好,在一些客商中口碑不错。那个程虎据说是她表哥,有些能力,但因为这个舒玉成是个读过书的,所以程虎什么都听她的。我们觉得这女流之辈能力再大也有限,是不敢做出这种事情的。

    所以说这三家里要查就先查乔家,另外再还有没有第四第五家会出现,我们还在追查。”

    有道一口气说完后,西装男点点头,沉吟了下说道:“暂时就按你说的查,另外的帮手明天就能到,关东军的小队也一样。老板要求这次我们必须查出背后之人,杀了所有参与的人。让其他人记住了,以后就是被我们骗了,也得老老实实给我认了,这就叫以儆效尤。”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称是。

    余杭,王家大宅,几个岁数不小的大掌柜已经纷纷集合在大宅的议事堂里,一脸焦急的在等着族长王长贵的到来。

    王长贵今年五十八岁,家有5房妾室,生有七子三女。最大的大儿子今年40岁,最小的小女儿今年8岁,整个家族可谓是人丁兴旺,宋家后人的数量跟王家的一比,简直就是小猫三两只,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