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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辆驶过拐弯,再直行就能到达外白渡桥。

    路上时不时有轿车驶过,但更多的是马拉车、人力车和一些自行车。

    尤其是马拉车,因为外白渡这里是通往沪海郊区的必过桥梁,来来往往的拉菜的、买卖粮食的、进城区务工的很多都会从这里经过。

    弥田除了安排几个手下四处张望,在那里寻找看能不能找到闪光外,还在桥头和马路上设了卡,将周围经过的人群的视线给隔绝开,马路上则挨个查看过往的车辆,然后就让他们绕行,也不让接近白西装。桥两头和桥下也都分派去了人,看看能不能发现可疑的人。

    这时一辆被车流压的减速慢行的警车已经沿着江边道路开向了这里,弥田看在眼里没有在意。

    这里时不时有警车经过很正常,况且自己这些人那些警察一看就会知道是商社的,才不会过来没事找晦气呢。

    不过看到是警车,弥田几个手下也没有拦截,也没有让其绕道,毕竟现在不是以后,还是要给警察一些颜面的

    果然,警车从桥头直接顺路开了过去,停都没停一下,弥田轻蔑一笑,继续等待下一步消息。

    那白西装还傻呵呵的在原地不时的转个方向,捧着盖着衣服的箱子也跟着四处张望。周边人群里有好奇的想多看一眼的,也都被那些手下给隔开恐吓走了,没人敢停留。

    弥田正在琢磨下一步会被怎么安排的时候,就听一阵轮胎急响,那辆刚才过去的警车不知道何时已经一个急速调头刹车,停在了白西服的面前,车上快速下来两个警察,把那白西服一拽,直接拉上了车。

    弥田和那些个手下一看不好,连忙掏枪要打,只见车厢窗口处一把手枪伸了出来,两枪打中两个已经出枪的人的手腕。

    枪一响,周围的人都吓的纷纷抱头乱窜。人乱车乱马乱,到处都是乱哄哄的闹做一片。

    弥田和桑菊子此时已经气的脑子都炸了,说好的交易呢,你特么管这叫交易,这特么叫明抢好吧,还有没有法律,还有没有王法。你个王八蛋,还说自己有道义。

    快步上车,一路嘴里不停的“八嘎”,气的浑身颤抖的弥田把司机一把拽了下去亲自驾驶,桑菊子则脸色煞白,浑身冰凉的跟着手下上了另一辆车。

    此时他们已经派人去传达消息,让各路人马对前面那辆警车进行堵截,自己的三辆车则快速出发,前去追堵。

    在弥田眼里,以自己这几辆车的速度,追上那辆警车是轻而易举的,可是追出去了不到500米,却发现路上翻倒了一辆马车,一匹拉车的骡子鲜血淋淋的躺在那里,拉着的粮食包堵了一路的时候,弥田崩溃了。

    “这个畜生,连马都不放过”弥田脱口大骂,使劲拍了几下方向盘后,立刻下车向后挥手,示意后车倒车换路继续追堵。

    前面的警车上,那些警察都以为就是绑个人这么简单,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当那个刘脑袋和洋葱头把人往车上一拽,枪声就开始响了的时候,那个三没牙都好尿裤子了。都不用衡武嘱咐,他就怒吼着朝司机喊道:“快快快,走走走,踩油门啊!”简直就像是他在作案。

    那个被拽上车的白西装一脸的懵,这尼玛什么情况,警察组队出来抢我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他像一休一样开动脑筋,手里的箱子已经被衡武夺了过去,合上,因为他的敬业,里面的东西没撒。

    车子跑出去500来米的时候,之前的那4辆马车组成的车队正排着队在路边嗒嗒的往前走,刚超过马车,衡武把车后门推了开,对着头车的骡子左腿就是一枪。那骡子和人顿时都被惊到了。

    那挨了枪的骡子本来疼的要跑,结果前面左腿用不上力气,只能用右腿使劲刨地,于是马车一偏就开始往路中间跑去,衡武再两枪,刚到路中间的骡子就倒在了地上,车上的粮食袋撒了一地,连车带货正好把路封上。

    拐了两条街后警车停了下来,衡武礼貌的跟三没牙和满车警察说了再见。然后到了路边,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骑上了一辆自行车带着箱子扬长而去。

    那三没牙这会才大大的松了口气,一下瘫坐在前面的座椅上。整个身上都被冷汗给打透了。太吓人了,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看着瘫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三没牙。那个受伤的警察弱弱问道:“头儿,我们该怎么办啊”

    白西装应该是正生气衡武说再见的时候没跟他说呢,听见有人出声,也才回过神来,一阵日语秃噜而出。

    三没牙更完蛋了,这还有比自己更倒霉的吗,打劫也就罢了,还跟东洋人扯上了关系,这真要了亲爹爹的命了诶!刚想用哭腔唱上一段,忽然回过味来似的大喊道:“报警,快报警啊!!”

    等那边弥田追过来后,衡武早就消失不见了。

    只剩那辆警车孤零零的停在那里,车上的几个警察还有自己的属下都站在车外,一个个耸眉撘眼的,丧气的不行。

    弥田刚到跟前,还没问话呢,就听呜啊呜啊的警车声也接近了过来。

    于是所有人都汇聚到了警察局里,开始调查这一起牵涉到国际友人的黄金大劫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