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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榆笑笑没有说话,低头看着元司遥小心翼翼的揭纱布。

    奈何伤口才处理没有及时的换药纱布已经和血肉粘在了一起,元司遥只能用一只手按住桑榆的腿,一只手慢慢的撕纱布。

    “我不怕疼!”桑榆轻笑:“不用这般小心!”

    “嗯!”

    元司遥点头:“我知道!”

    但动作依旧很轻,她知道桑榆不怕疼,准确一点来说不是不怕疼,是能忍,但她不舍得!

    桑榆挑了挑眉继续说:“今日之事是太子所为!”

    好不容易揭下一块纱布的元司遥手一顿,不由的蹙了蹙眉,抬头看了一眼桑榆,随即又低下头。

    “王爷今日就是特意去调查此事?”

    所以这么晚了还来找她,伤口也没有及时处理。

    桑榆有些惊讶元司遥开口问的居然是这个,好像是元司遥一早便知道是太子的人。

    “你不惊讶?”

    元司遥站起身拧干手帕,再蹲下来给桑榆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

    “我得罪的人不少,况且我昨日把沈雪坑了一把,元璟尧冲冠一怒为红颜找人杀我也是情理之中!”

    说罢元司遥看着桑榆的伤口不断的皱眉,伤口实在太深,昨晚她心里有气就大致看了一眼,知道不是刀剑所为。

    此时又细看元司遥更坚定自己的想法,毕竟这坑坑洼洼的伤口很明显就是被类似猛兽的指甲抓伤的。

    元司遥抿了抿唇:“你…你这是被什么所伤?”

    桑榆抬起头来,一双深渊一般的眸子盯着元司遥种在屋里的长得很好的药材看。

    元司遥特意找来个隐蔽的地方种植,或许这种药材就适合在这种环境长大,长好吧!

    元司遥没有等到桑榆的回答,想来应该是问到了桑榆的禁区。

    “不想说也没事,我就随口问问!”

    “我以后……”

    桑榆本想说以后会一一告诉元司遥,但被元司遥出声打断。

    “没事,谁还没有点秘密是不是?”

    元司遥勾唇一笑,站起身从背包里拿出绣花针在烛火上消毒,穿过消好毒的丝线。

    再用银针给桑榆局部麻醉,才开始给桑榆缝合。

    她并没有把每道伤口都进行缝合,桑榆伤口深浅不一,元司遥只缝合了几道伤口较深的。

    但由于伤口不短,而且还好几道,即使元司遥动作很快等她揉着酸痛的胳膊站起身来时桑榆已经背靠椅背,眼睛闭着,呼吸均匀。

    睡着了?

    元司遥放轻动作,给桑榆撒上消炎的药粉之后重新给他包扎好伤口。

    元司遥站起身来,静静的打量眼前之人。

    这人说话时声音似乎都很低沉,温柔敦厚,听不出喜怒哀乐,但这总让人感觉他像是个谦谦公子,温文尔雅,总让人忽略掉他可是元崇国的战神。

    手上杀的人都可以组成几个营了!

    元司遥看着他低声呢喃:“倒是活得压抑了些!”

    对于元司遥来说桑榆这种温柔更像是克制。

    元司遥这句话似乎说给自己听的,随即转身收拾东西,并没有发现桑榆微微颤动的睫毛。

    翌日,元司遥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元司遥盯着上方的床缦努力回想自己是怎么跑到床上来的?

    她很清楚记得自己给桑榆处理完伤口之后便坐回软塌上看书,一是没困,其次就是桑榆还没醒,她也是为了照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