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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孙胜莲对必来之神的赞美声结束,她已经做好准许她离开神代圣殿的准备,神代圣女莫布乌罗斯也的确要说出她可以离去的话语,只是,在她之前,有一个浑身上下包括裸露的皮肤都是黑色的男人,喊出了“我反对”三个字眼。

    坐在纱帘前左侧的加希亚·约瑟夫,回头瞧了瞧纱帘内的身影,见她明确的点了点头,又回过头来,端正坐好,对右位第一的哀恸贤者朗声说道:“亚当,你难道忘了在神代圣殿里,神代圣女的话就是必来之神的谕令吗?希望你最好能有正当的理由依据,不然的话,你知道的,教规无情!”

    哀恸贤者站起身来,向纱帘内恭敬的行了一个教礼,之后才不紧不慢的说:“教谕贤者,生命贤者的话语,即便是出了神代圣殿,我也是万分尊敬的,然而正如你所希望的,我手里有一份证据,它清晰有力的证明了这位新先知根本不是莲胜孙,她的真实身份应该是孙胜莲,盐正省军长孙宇和的女儿。”

    “约翰·亚当,你这是在指控新先知的真实身份?依我看,你纯粹就是在怀疑我,毕竟我是新先知正式加入教会的举荐人,而且是唯一的一个,你那份所谓的证据从何而来?最好给我一个令我满意的答复。”哀恸贤者说完话,教谕贤者还没来的及接,坐在左位第一的芭拉莎娃抢先怒声怼他道。

    面对意料之外的忽然发难,哀恸贤者皱了皱眉头,从怀里的口袋内,掏出一张叠的很整齐的麻纸,小心翼翼的展开后,将它高举过头顶,展示了一番,随后信誓旦旦的对芭拉莎娃说:“诫言贤者,这种纸,你应当最熟悉,它是你撰写教律的专用纸张,谎言根本写不上去,就在这样一张纸的上面,一个被我手下某一位敲钟人亲自审判的叛徒,在其生命终结之前,忏悔的写下了一段话,其中便包括了我刚才的指控,这个答复,你满意吗?我亲爱的姐姐!”

    芭拉莎娃冷冷的注视了一眼那张麻纸,深吸了一口气,捏了捏拳头,挤出一丝微笑,对坐在纱帘前左侧的加希亚·约瑟夫说道:教皇陛下,作为主教之首的我,想向你问一个你曾经保证过却没有执行的问题,你准许吗?”

    加希亚·约瑟夫看向坐在左位第一的芭拉莎娃,淡淡的回应道:“你不用问,是我授权给他使用的,其实除了神代圣女以外的八位贤者,都在使用它,并不是我在欺骗你,只是我没有想到必来之神的恩赐,会有那么多的份量,足够随便使用,仅此而已。”

    得到了加希亚·约瑟夫的确认,虽然很让人生气,可芭拉莎娃却不得不重新考虑,要不要继续质疑约翰·亚当,她很清楚,敲钟人手段的残暴,更信任纸张的权威性,只是,经她亲自验证的人,是个潜藏的叛徒,这个结论,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想,也不能承认的。

    见芭拉莎娃以沉默来应对他手中的铁证,哀恸贤者将它又叠好揣回怀里,坐回原位,淡定的说道:“诫言贤者已经无话可说了吗?敲钟人作为教会的暗夜守卫团,其忠诚度一直值得在座所有贤者的尊敬,作为团长的我,更加没有理由质疑他们,迄今为止,没有哪个叛徒能熬过敲钟人的审判,在他们的面前,就连我这个首领都不敢说谎呢!”

    九贤者是平等的,若是哀恸贤者的话语里有任何水分,都会可能遭到任意一位或几位贤者的严厉质疑,神代圣殿里的寂静无声,已经证明了一切。

    芭拉莎娃很不甘心,作为仅次于大姐的姐姐之一,除了加希亚·约瑟夫作为长男能压她一头,其余几个男性,哪个平日里与她接触,不是尊敬有加的?今时今日,在神圣的神代圣殿里,在久违的神代会议上,平时最沉默寡言的四弟,当众抨击她的权威,要不是在神代圣殿里,她早就破口大骂了!

    坐在纱帘前左侧的加希亚·约瑟夫,看着距离他正面最近的两人,无奈的叹了一声,对明显很不高兴的芭拉莎娃说:“芭拉莎娃主教,我记得你说过,莲姊妹入教前,你负责查探有关她的一切,也曾将那一切都誊写在麻纸上,是有这个事吗?”

    闻听问话,芭拉莎娃眼神一亮,站起身,对着加希亚·约瑟夫深深一礼,然后才趾高气扬的对哀恸贤者说:“亚当,我承认你的证据很充分,可惜,我也不是没有,我曾派人去过莲勺县,也就是莲姊妹自称的故乡,据当地人为她作证,毫无疑问,她就是莲姓子孙,这一切也是记录在麻纸上的,虽然我现在手上没有,但只要给我时间,我肯定能找出来,这算是两相抵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