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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赫连问雪不是盟友吗?”阿格埃塔还保持着跪姿,心中还在消化着赫连问雪带兵攻入擎荒的消息。

    “你,大限已至。”

    听到熟悉的声音,加上感觉到身后颇具压迫感的恐怖气势,阿格埃塔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到了令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路景珩身周激荡着重重内力波纹,可怕的威压节节攀升,在身后那一杆徐徐旋转升起、流光溢彩的宝枪映照之下,哪还有一点重伤的样子?

    “恩公!你……你不是……”

    “不好意思,阿格埃塔。如你所见,我不是逐影境。”路景珩平静地望着小王子,“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不要那么幼稚,我们是敌人。”他缓缓抬手,接住了半空中的袭月,“可是直到如今,你还对我抱着很夸张的……”他停顿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词,“信任与希望。”

    “你骗了我?”

    “我不止骗了你。”路景珩说完这句话,也不再看阿格埃塔,抬头看着王座之上目瞪口呆的老神子,“想必神子殿下还不知道吧,这场仗,从头到尾都在我们的计划之内,为的就是此刻我能站在你的面前。”

    锵——

    手中袭月微微一动,发出一声杀气十足的锋刃嗡鸣,路景珩也缓缓迈开脚步。

    “我父亲没有死,赫连问雪也没有与你们结盟,阳国没有输,大楚……没有与你们议和。”

    路景珩每说一句话,胡摩尔的面色就苍白一分,直到路景珩说完“没有与你们议和”,胡摩尔的老脸已经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不过,他仍然保留着身为君王的威严,即使心中不祥之感逐渐沉重,他也没有丝毫畏惧之意。

    看着毫不吝啬散发着内力威压、缓缓行来的路景珩,胡摩尔凝声说道:“或许如你所说,你们并没有打算议和。”他抬起权杖,遥遥点了点路景珩,“你一个人佯装被擒,进入擎荒,又能做什么呢?”胡摩尔身子忽然往前一探,“你不会以为,赫连问雪大军压境,我就不敢杀你吧?”

    “卫兵!”

    “放肆!”

    随着两声大喝,路景珩前方不远顿时出现了十数将领,以及数十全副武装的卫士。他没有理会那出去叫人的卫兵,只是笑吟吟地看着面前。

    “想见到神子,先过了本将这一关!”

    乌潼野。

    “呵!”路景珩轻蔑地一笑,“又是你……看到你就来气。”

    他在距离乌潼野大约三丈的位置站定,“虽然那所谓的决战是计……但是你那副胜利者、阴谋得逞的姿态还是让我非常不爽。而且……”他举起灵枪,将一腔杀意统统泄在了乌潼野身上,“我答应过刘霄,要替骁骑军报仇。”

    细雨境六脉的浑厚修为,霎时便惊得乌潼野汗毛倒竖,下意识横起手中战刀。

    那个逐影境、任自己宰割的少年忽然变成修为甚至压过自己的顶尖高手,心理上的落差也让乌潼野难以接受。

    “高阶的细雨境……你怎么可能隐藏得如此不露痕迹……”

    “哈哈哈哈……中原武学,岂是你可妄度!”憋了许久的路景珩终于再次癫狂,身形一闪便冲了上去,“乌潼野,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