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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天骧在京中究竟出了什么事?”林涵不去自证,只问道主题。

    “楚修容滑胎了,是新晋封的鄢修仪用计流掉的。”闵淮安端坐在马车内,消息却比林涵快得不知几番。

    “楚潼华怀孕了?”

    是的,是了,原本楚潼华的大儿子因为阚静君的迫害导致心智有损。

    这一世,楚潼华定是想要护自己腹中胎儿周全,才一力瞒下了这个消息。

    只是没想到这一世居然连一面的母子之缘都做不到,竟是连出生都未来得及,便早夭而去了。

    “鄢修仪虽是歌女出身,暗中却是彦王的人。

    陛下不愿动她,只罚了幽闭三月。

    没想到楚修容在陛下看望她时突然行刺,一刀正中陛下的肾脏。”

    闵淮安言之凿凿,其中事情的全貌就是来禀报皇帝消息的内监都不清楚。

    “楚潼华如今如何?”

    “陛下昏迷前下令不允许动她,如今被幽闭在自己的殿内。”

    闵淮安知无不言,好似宫中的事情没有什么能逃过他的手掌心。

    “闵公公消息好灵通。”林涵似是赞叹,眼底却冷了下来。

    闵淮安不觉,微微一笑,像那神座上嗜血的佛。

    “奴才身为内廷主管,自然是要事事知晓一二的。”

    闵淮安明知楚潼华怀孕,明知她被人算计流产,偏偏毫无动作,只静待着“意外”发生。

    又或者说,这些事情有多少是他的手笔呢?

    他纵使千般柔情给了自己,对于生命,他却从来都是漠视的。

    “楚潼华腹中的胎儿不该遭此横祸。”林涵指出。

    “这不过是她罪有应得罢了。”

    自她妄图伤害林涵的那一刻起,就该知道有这样的下场。

    当时火场中没有活活烧死她,也不过是想折磨她罢了。

    “若说有罪,谁又比得上你呢?”林涵拉起闵淮安的手,仿佛能看看那根根指节分明的手掌缝隙间的血渍。

    闵淮安没有开口。

    林涵难得地亲近自己,哪怕是诘问自己这一身的罪孽。

    他的心剧烈跳动着,说不清是为了指尖上传来的温热,还是害怕眼前人看清自己面目后的逃离呢?

    闵淮安既兴奋又恐惧,而后在难言的窒息感中弥漫出被爱的满足感来。

    偏偏林涵还凑上前来,交换着彼此的呼吸说道:

    “我也是你的罪有应得吗?”

    “不……”

    闵淮安刚吐露了个气音,便被自己掐断掉了。

    自己满手血腥,哪里配得了她?

    可是,“得到她”这三个字实在是太美好了,是他哪怕在梦中都不忍戳破的妄念。

    不知闵淮安心中遐想的林涵缓缓地将整个身子贴上了他。

    闭着眼,下巴勾在他的左肩,卸掉了一身的气力,将自己摊在了闵淮安的身上:

    “我不喜欢这些事,以后不许再背着我干了。”

    “是。”

    闵淮安答应的太快,林涵放不下心来,便又问道:

    “闵淮安,除了内廷,你可有指染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