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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戴明诚沉思要不要给乔灵毓买布拉吉,以及该买多大的尺寸时。

    岑思安注意到不远处就是一家国营饭店的小吃部,走过去花了七毛二和三两粮票买了一屉包子,用油纸包了分着吃。

    几人一边往里走,一边啃着包子。只见营业员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戴明诚等人一脸黑线,难道是在这里吃包子馋到他们了?罪过罪过。

    这些疑问直到他们看到了,让他们目瞪口呆的场景才算是消除。

    有一个胖胖的男人,一边大口大口的吃着包子,一边东张西望的往前走。

    走在郑卫国旁边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绊了脚,直接往三人这边撞了过来。

    他抬头刚想骂骂咧咧说点什么,一看三个军大衣,立刻偃旗息鼓,哈腰笑了一下,说了句抱歉抱歉。

    戴明诚他们也不以为意,然后就看到那个男人用油腻腻的手准备去摸柜台上的布料。

    这油手要是印在了布料上,那一块就算是毁了,洗都洗不下来。

    他们三人就见到那严阵以待的营业员,举起手里的黄色木头米尺,狠狠地就朝那肥手上拍下去!

    “哎哟哎哟,营业员打人咯,手断了手断了!”

    那男人猛的收回手,一边甩一边大声嚷嚷。

    “打人?我打的就是你!你那油手往哪儿摸呢?我说怎么这布三天两头就油了,都是被你们摸得。”

    营业员是个中年大妈,立刻不甘示弱的跟他对喊。

    “谁摸了?谁摸了?你这是污蔑我,我准备买块布,看看都不行了?”

    男人哪里肯承认,梗着脖子嘴硬。

    “就说你呢,看你那手油的,吃完包子不擦手,还想拿我这布料擦你那脏手,你怎么那么好意思呢?你这是蓄意毁坏集体资产,你这个人有很大的问题。”

    营业员理直气壮的给男人扣帽子。

    “再说,你没伸手,我怎么打的到你?我都看到你这手都伸到我柜台上的布料上了。还打你,怎么?我不打你就看着你糟践我的布?”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都七嘴八舌的指责男人糟蹋东西。

    男人被这么多人指责脸也不见红,仍然坚持:“怎么了?你说我摸就摸啊?我就是想跟你指一下这块布,这都不行?”

    “你指布,你不会说话啊?一来连声同志也不喊,就直接去指我的布?那你可不太讲礼貌啊。”

    营业员不愧是天天跟人打交道的,见多识广,嘴皮子溜得很。

    “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我不准备喊?我这刚准备张口你的尺子就下来了,我怎么喊?”

    男人说完举起自己的右手,上面清晰可见一道红痕,已经向上肿了一圈了。

    “看看这给我抽的,肿成这样还怎么做活?你还说我没礼貌,你是没长嘴还是怎么?不会说话?直接就下手抽,谁娶了你这个虎姑婆可算是有好果子吃!”

    女营业员又羞又急,怒斥道:“你才是虎姑婆,你这张嘴刚从粪坑里吃饱了出来吧?臭成这样,隔着一条街都会被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