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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香织点头,抹了眼泪接了她母亲的话说道:“铁柱哥被打伤在家后,刘庄才又来我们家,说什么吃香喝辣,又有谁稀罕呢!可是我父亲病发作起来疼痛难忍,我们只能求着去买药。

    那药实在太贵,我们倾家荡产后实在没有钱去买。他说一旦我跟了他,父亲的药就不用愁。我,我犹豫着他们便强拖着我走,母亲在后面追赶不想让我入火坑,眼睁睁看着母亲被他们拳打脚踢,我便反抗挣扎起来。那时不知被喂了什么浑身无力,一开始还有力气喊,后来”刘香织说不下去,挨近她母亲汲取安全感。

    罗净清安慰道:“现在没事了,不要怕。恶霸不会嚣张太久的!”

    这下连小桃和宁文都看向罗净清了,小桃是担心罗净清涉险,宁文则觉得这个傅竟是否有些过于自大了。他看向一旁的秦晋武,却见将军看着傅竟的眼神就跟看到宝了一样。他瞬间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傅竟的确厉害,他也算是领教了,可是这么厉害万一真是敌国探子呢!

    “姑娘,你刚才说药?什么药?还有吗?哪怕是残渣也行。”罗净清心“砰砰”跳,她假装淡定地问道,眼睛不自觉地看向秦晋武,正好与之相视,她也看到了秦晋武身体几不可查地挺直。

    刘香织连忙点头说“有的有的”,接着放下手中的筷子和吃食,转身朝屋内跑去。不多时,她又跑出来,拿着个像油纸包一样的东西。刚走到他们身边,罗净清就站起来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整张纸上就一小块黑黢黢的膏状物,也就小半个小指甲盖那么大,一不小心就能掉得不见踪影。

    罗净清凑近嗅闻,眉头渐渐拢起。她刚抬头就感觉身边的压迫感,侧头一看,果然是秦晋武贴得很近。

    这人怎么一点分寸感都没有!罗净清往旁边挪了挪,可是秦晋武也顺着她一起挪了。

    罗净清咬牙后才将油纸包一伸:“给你。”

    刘香织见状连忙伸手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她母亲拦住了。

    罗净清见了转头对秦晋武说道:“秦兄拿稳了,这药还能再用一次的。”

    秦晋武听而未闻,他仍弯着腰凑到油纸包旁细看,这样秦晋武整个脑袋就杵在罗净清面前,他的头发丝都弄她脸上了。

    这人!当官当得都没手了!

    罗净清正想数落秦晋武却发现他看得非常细致,眉头也慢慢紧皱,这让她心一动,瞬间将油纸包微微举高,方便秦晋武查看。

    小桃和宁文见状,两人心思各异。

    正在这时,屋内传出一声哀嚎,是刘香织父亲。刘香织瞬间慌了,跑到两人面前看着那个油纸包。罗净清连忙小心包好还给了刘香织,之后几人跟着刘香织一起跑进屋里。

    刘香织燃了那个黑色膏状物,拿出一个烟斗状的东西给她父亲吸食。慢慢地,刚才那张扭曲的脸进入一种虚幻的快意。

    目睹这一切的罗净清双手握拳浑身发抖,脸色也是煞白,曾经她目睹多少战友是为此牺牲的,又有多少普通人是被这个东西害死的!每次看到这种场面她都心痛万分,痛恨那些贩卖的人!更痛恨制造这个东西的人!只是她没想到,来到这个陌生朝代竟让她再次亲眼目睹。

    站在一边的秦晋武见状连忙扶住她,随后带着罗净清走到屋外,小桃也紧随其后,等出来后接过罗净清扶着,一个劲地从上到下抚着她的胳膊,期望以此缓解罗净清的情绪。小姐这种情绪她还是第一次见,虽然症状不同,还是让她担心旧疾复发的可能性。

    等刘香织再次从屋里出来时,她父亲已经睡下。

    此时罗净清已经冷静下来,她对刘香织说道:“姑娘,请将你父亲用的那个烟斗拿给我,里面的东西别倒了。”

    刘香织点点头,走进屋里,不多时走了出来。

    罗净清查看烟斗,不是精贵的东西,但在这个地方必然不算便宜。她捻起烟斗里的灰烬,在指尖搓了搓才放在鼻下,这时候她能百分百肯定这不是草药,而是让她痛恨万分的东西!这么骇人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此时此刻才算真正明白,上天为何给她重生的机会,必然是让她继续她的使命!她要揪出幕后黑手,断绝这个产业链!

    罗净清拿着烟斗,指着里面的灰烬问刘香织:“你可知这是什么?”

    刘香织虽有疑惑,但还是回道:“就是缓解疼痛的药。”

    “这是大夫开给你的?”

    “不是,是从刘庄才那里买的。”

    “为何不让大夫开药而找刘庄才?”罗净清忽而想起店小二说的话,似乎无人敢给他们开药医治了,她心中暗叹一声。

    刘香织并未多说,只是说道:“父亲后来疼痛愈加厉害,甚至到了要撞墙的地步,听闻刘庄才有奇药,所以……这药可是有什么问题?”

    罗净清想了想才回道:“没有,一直用这个对身体没有好处,对恢复也没有任何裨益,最好是换换处方。”

    刘香织脸色为难,现如今还有哪个大夫愿意过来。

    罗净清了然,随后说道:“我不太懂医术,但对药理比较了解,若不嫌弃,我可以先为刘老爷看看。”

    刘香织面露喜色,她母亲更是热泪盈眶,上来抓着罗净清的手说道:“恩公恩公,我们实在无以为报,给您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