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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瓷站到邹含身边,两人对着镜面墙,她偏头看向邹含说:“你整段舞蹈动作太僵硬,松一点,自然一点。”

    “但该用力的地方还是要到位,中间的那个wave要做完整。”

    按开了音箱,南瓷转头对邹含说:“一起跳一遍?”

    “好!”

    袁畅对自己手下艺人的要求其实挺高的,训练强度和H国体系的不相上下。

    再加上南瓷的舞蹈基础,她对主题曲的舞蹈游刃有余。

    南瓷跟着音乐又跳了一遍。

    邹含跳到最后看傻了。

    音乐停后,南瓷看着镜子里愣住的邹含,“还学吗?”

    “学。”

    其他练习生也默不作声地站到南瓷身后。

    楚倾推开B班练习室门后,看到的画面就是南瓷站在最前面示范,被汗水湿透了的衣服紧裹着她匀称高挑的身段。

    南瓷一愣,她没想到楚倾这么晚会来。

    她停下所有动作,退后几步,给楚倾让出位置。

    楚倾带上门,“你们继续练。”

    话是这么说,但没有人动一下。

    他有些失笑,走到镜子前面,“都学会了吗?”

    “没有。”又是齐刷刷的两个字。

    “那先跳一遍给我看下。”筆趣庫

    楚倾说完,指了指快要缩到角落的人,“南瓷,你过来。”

    被点名的南瓷抬头看向楚倾,咬着唇有些抗拒。

    最后还是慢吞吞地走到楚倾身边。

    “开始吧。”楚倾打开音乐,倚在镜前的栏杆上看着B班练习生跳。

    时长四分多的主题曲被她们跳的七零八落。

    楚倾看完,沉默了半晌,“我陪你们抠一下细节吧。”

    -

    离开练习室的时候,南瓷撇了一眼墙上的钟。

    凌晨一点二十。

    都这么晚了。

    她看着楚倾疲惫的侧脸,心尖发疼。

    过后的两天,所有练习生没日没夜地待在练习室里练主题曲。

    明明都已经累到精疲力尽,却似乎还有用不完的力气。

    录制主题曲单人cut安排在了晚上。

    考核结束后,节目组会根据再评级成绩来确定录制舞台。

    A班毫无疑问会在中央舞台,最受瞩目的地方。

    B班和C班则分散在两边,镜头依次递减。

    D班在最后,没有个人单独镜头,只有整体镜头。

    而F班则不被允许参与录制。

    很残酷,但也很现实。

    落后就该有惩罚。

    这次录制之后,第一期节目就会播出,同时开启投票通道,排名靠后的四十名练习生会被直接淘汰。

    空旷的练习室里,立着一台摄影机。

    每个班的练习生自由排序,录制主题曲单人表演。

    气氛开始焦灼,即使没有导师看着,但大家都害怕失误。

    毕竟有且仅有一次机会。

    南瓷坐在墙角,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其他人,单手撑起身体,走向摄影机。

    高嘉曼惊讶地看着南瓷。

    其他人有惊,有佩服。

    南瓷没有说话,兀自打开摄影机,淡漠的表情松动,露出笑,对着镜头自我介绍。

    整个表演行云流水。

    有南瓷开了个好头,其他练习生逐渐调整好了状态,一个接着一个接受考核。

    一个半小时全部完成了考核。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除了几个发挥失常的,情绪低落。

    考核结果会在一天之后公布。

    所以练习生们紧绷的弦可以短暂地放松。

    因为比赛期间手机全部上交,所以大家选择了其他娱乐方式。

    经过十几天的朝夕相处,很多练习生都混熟了。

    孙林昕在行李箱里捣鼓了半天,鬼鬼祟祟地翻出一副扑克牌。

    彭艺“呀”了一声,“不是说非生活必需品要上交的吗?”

    “没它我睡不着你信吗?”孙林昕嫌弃地看着彭艺。

    彭艺摇摇头,“不信。”

    “别废话了,你玩不玩?”

    “当然玩。”彭艺放下手里的衣服,坐到孙林昕床边。

    “南瓷,嘉曼,来吗?”孙林昕朝她俩招招手。

    南瓷笑着婉拒,“我不太会,你们玩吧。”

    说完,她随手捞过抽屉里的方盒,往外走去。

    高嘉曼也摆摆手。

    孙林昕有点失落,最后被彭艺怂恿着去了隔壁宿舍找牌搭子。

    -

    昏暗的楼梯间里,只有半开的门渗进一丝光亮。

    南瓷从口袋里摸出前两天买的烟,抖出一根,借着微光点燃。

    两指夹着,头仰靠在墙壁上,烟雾模糊了她的神情。

    厚重的防火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

    “不怕有摄像头吗?”

    南瓷挑眉看向来人,像是料到她会出现。

    口气有点狂,嗤笑道:“就算拍到了,节目组敢播吗?”

    高嘉曼学着南瓷的样子,屈膝靠在墙边,“也是。”

    节目组没必要搞这种噱头。

    得不偿失。

    “来一根?”南瓷拨开烟盒,朝高嘉曼扬起笑。

    “我不会。”

    高嘉曼伸手打开楼梯间的窗户,晚风吹散了南瓷身上的烟味,像在自喃:“你说,我们能出道吗?”

    南瓷一愣,在夜色中笑出声,“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