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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容清又卧床了,这次是到了吃喝拉撒都需要人伺候的地步。

    她不得不感叹自己命很硬,因为那块石头再扎进去一点点,她就没救了。

    她最怕吃药,还好闻溪变着花样给她备了些去苦的点心,不然那些臭烘烘苦兮兮的药,她根本喝不下去。

    这日正午,谢容清正瘫在床上养伤,百无聊赖的时候,晏岁欢来了。

    好家伙,真是困了有人送枕头,她还敢主动送上门。

    谢容清连忙招呼闻溪带她进来。

    闻溪不情不愿地去了,又怕晏岁欢趁她受伤下手,就站在一边死死盯着。

    那架势,连谢容清都被盯得全身发麻。

    晏岁欢现在的穿着打扮都低调很多,也寒酸不少,面色还很憔悴。

    不过,在她疲惫面容下,还藏着一丝难掩的嫉恨和杀气。

    谢容清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表妹是来送账本的?”

    从生辰宴结束到现在,已经有些日子了。

    晏岁欢双唇紧抿,眼神局促:“岁欢前来,是想求表姐再宽限些时日,时间太久,这账上的东西短时间根本没办法清算干净。所以表姐,我……”

    谢容清瘪了瘪嘴,突然坐起身:“多给些时间也不是不行,但宫里那件事,表妹若是实话实说,那我就考虑考虑。”

    “岁欢知道表姐想问什么!”晏岁欢垂下头,声音嘶哑:“但我是无辜的,表姐,你要相信我!”

    说着,她又抬起头,一双漂亮的眼里满是泪水,似乎下一秒就会顺着脸颊流下来。

    看着好不可怜。

    谢容清对美色没有抵抗力,但不代表对白莲花没有,于是毫不动容地嗯了声:“那她为什么不指认旁人,非得盯着表妹你?”

    晏岁欢白了脸,知道这女人已经不好对付,但也只能孤注一掷,不管如何都要把自己摘干净!

    “表姐,岁欢真的没有指使任何人陷害你,那宫女我也从没见过!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攀咬我,可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符春已经被处死,胡媛却被陆青玉带回了大理寺。

    谢容清原本还想打听打听,胡媛身上到底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值得他再次审问。

    不过因为她伤势太重,谢家又看得严,这几日连门都出不去。

    闻溪这丫头胆子又小,到了大理寺,估计也不敢往里进。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晏岁欢指使胡媛引她去广乾宫,是板上钉钉的事。

    看着晏岁欢声泪俱下的模样,谢容清还真想给她鼓个掌,再颁个奖,不当演员确实可惜了。

    “其实,我也想相信表妹,毕竟表妹以前对我极好。可那宫女指认你,是陆大人亲自审出来的。难不成,表妹是在怀疑陆大人?”

    晏岁欢一愣,后背突然一凉,连忙解释:“不,我没这个意思。可表姐,你当真不念及往日旧情,一定要这么对我吗?”

    谢容清眨巴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我做什么了,要不是我压着这件事,不让陆大人告诉圣上,也没告诉父亲和母亲……你说,你现在还有命坐在这里和我讨价还价吗,晏岁欢!”

    晏岁欢一直忐忑不安,原以为胡媛被抓,她设计谢容清的事情却没人知晓,是因为谢容清故意为之,就为逼她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