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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晏岁欢彻底闭嘴,谢容清才悠悠开口:“表妹说完了?那就该我了。”

    “两年前,母亲送了我一些田产和铺子,表妹当初怕我太辛苦,就自告奋勇替我打理。我近日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

    “毕竟表妹已经及笄,也要谈婚论嫁,哪里有空忙这些。所以这些铺子和田产的账目,表妹整理整理,就送到东苑来吧。”

    占了她这么多年的便宜,都不收手,还想要她的命,那就一口气把所有东西都吐出来。

    哪凉快,哪待着去!

    晏岁欢直接傻了,完全没想到谢容清一开口,就把田产和铺子都拿回去。

    这两年,她靠着做假账,贪了不少银子,只为打点关系,和贵家小姐交好。

    更何况,她前些日子才答应尚书府的二小姐,要送一套上好的珍珠首饰给她。

    田产和铺子一旦还回去,自己就完了!

    晏岁欢大脑一阵空白,只觉一口气喘不上来,就昏了过去。

    这出好戏,不仅被谢府下人围观,还被站在东苑那棵歪脖子大树上的不速之客全看在眼里。

    男人穿着身黑色云纹常服,乌发用羊脂玉簪随意挽起,脸上带着玄铁面具,只露出一双深如寒潭的眼睛和单薄无情的唇,姿态冰冷。

    等东苑彻底清净下来,他才飞身下树,往谢容清的屋子走去,很快消失不见。

    而此时,先前还大杀四方的谢容清,正苦着脸缩在墙角,不情不愿地看着闻溪手里黑乎乎的药水。

    这药太苦了,还很臭,臭到她完全没食欲吃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