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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宁哭得伤心,我担心她影响到身体,极力安抚她的情绪。

    车开回唐宁的住处,唐宁老公是企业高管,在港城买了一套八九十平的房子,在港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已经称得上是豪宅了。

    家里还有个菲佣,听到声音出来开门,菲佣见唐宁哭得伤心,很有眼力见进厨房端出了安胎的中药。

    我扶唐宁回房间,唐宁依赖我,一直搂着我,也许是哭累了,唐宁昏昏沉沉睡着了,我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唐宁,眼睑底下一片乌青,眼睛红红重重的,看了就让人心疼。M.biQUpai.coM

    等唐宁睡沉,我才放下了她,盖好被子,走出了主卧。

    对面的那间房,房间门敞开,我看到墙壁都被刷成了童趣的颜色,婴儿床也买好了,甚至还有好多玩具和婴儿的衣服。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金融新闻。

    至今一点消息都没有放出来行,谢家这保密工作还真是做得滴水不漏。

    想必用不了几天,谢家抛售股份的事就会闹得沸沸扬扬,替罪羊就起作用了,谢家既套现了百亿的资产,又保住了名声。

    一股恶寒顺着心尖蔓延到四肢,我感觉手脚有点虚软,缓缓坐在了沙发上,用力喘了几口气。

    上层社会的厮杀,远比我想象中的可怕得多。

    唐宁的老公要是被判刑,这房子的月供也要断了,唐宁的孩子估计也难保住了。

    俩夫妻新婚燕尔,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唐宁这傻姑娘从小就心直口快,缺心眼,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我在沙发上将就睡了一夜,菲佣阿姨体贴地给我拿来一床被褥和毛毯,港城的冬天并不算太冷,但临近春节,气温骤降,夜里还是很冷。

    凌晨五六点,我听见主卧里传出呼喊声,我睡眼惺忪去开门,唐宁哭着大喊,“不要!不要抓我老公!他是无辜的!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我箭步上前抱住她,“阿宁!”

    唐宁惊醒,黑漆漆的大眼睛盯着我看,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噩梦而已,只是噩梦,别哭。”我听得心酸,眼底也浮动一层泪,安抚着她。

    唐宁紧紧抱着我,“不是梦,现在谁都救不了他了!那可是谢家,谢家掌控着全港城的经济命脉,狼入虎口,还有撒嘴的道理吗?柔柔,我好绝望,我好难过……”

    唐宁突然捂住肚子,疼得大叫,我赶紧抓过手机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赶来时,唐宁身下已经开始渗血,半昏迷的状态。ŴŴŴ.biQuPai.coM

    我着急出门,脚上还穿着棉拖,站在医院走廊等了几个小时,外套都没来得及穿,直到唐宁从急诊出来,转危为安,我才打了个喷嚏,一摸额头,滚烫滚烫的。

    我进病房,唐宁还在昏迷,孩子暂时保住了,只是情绪不能再激动,否则下次可能直接流产。

    我走出走廊,想抽一根烟,突然听到走廊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叔叔,放心养好身体,程家的事我会解决。”

    是莫凌天。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莫凌天的声音太过温柔,以至于我差点没有认出来这是他的声音,我从没有听到他用这么温和的声线跟任何一个长辈这么说话。

    莫凌天道别后,快步离开了医院,他身上还穿着前天晚上临出门前的毛衣。

    我莫名地笑了下,拿起手机给他发信息:“在哪?”

    五六分钟后,男人回复:“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