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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聂老爷子又提起了聂清远的终身大事,似有似无地说着,“前天唐老头又联系我了,说他家三儿对你印象挺好的,本来你手臂治不好还挺遗憾,现在听说治好了,想跟你再见一面,老二,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聂清远靠在椅背上,看对面简安然头都不抬地往嘴里喂饭,几口下去,一碗饭就见了底,不由皱眉。

    这丫头吃饭怎么这么快。

    “怎么不怎么样,人唐向哪里不好了?刚从国外回来的,人长得好看,学历也高,是唐家嫡系,她哥哥也是在医学上颇有成就的教授。”

    聂老爷子就看不惯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见他一直瞅着简安然,也扭头看了一眼,这一看顿时吓一跳。

    “安然丫头,你慢点吃,吃这么着急做什么,没有人和你抢。”他对聂风使了个眼色,让聂风给她倒杯果汁。

    聂风不愿意,在自家爷爷的威逼下还是妥协了,委委屈屈拎起果汁倒在简安然杯子里。

    简安然吃东西的速度慢了些,像是要吃饱了,吃完这碗饭,放下筷子,安安静静在那坐着,一句话不说,仿佛聂清远就是她的克星。

    聂老爷子终于察觉不对劲,顿时生气了,“老二,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又欺负安然丫头了。”

    聂清远盯着对面的人,沉默不语。

    这跟默认一样的态度气的聂老爷子跳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不说话什么意思,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

    聂清远还是不说话。

    似乎心情略有烦躁,拎出一根烟点着。

    聂老爷子脸色又黑了一层,“我以前和你说什么,餐桌上不许抽烟!”

    他始终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抽烟,反而生出一个爱抽烟烟囱似的儿子。

    聂清远的烟更烧出一个头,见简安然眉毛皱成毛毛虫,抬手就把烟熄了,整理整理衬衫袖口,起身离开餐厅,背影深邃而孤单。

    “什么毛病。”聂老爷子嘀咕。

    “爷爷。”简安然忽然开口,“一会儿咱们去外面走走吧。”

    聂老爷子有晚饭后散步的习惯,但是还是第一次简安然提出陪他走,有点受宠若惊,连连应好。

    *

    晚上简安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口有些渴,爬起来下楼喝水。

    客厅有一个值夜班的女佣和两个保镖,似乎夜深人静了,三个人放松不少悠闲地拉呱。

    “你没见今天看见安然小姐张兰那吓得脸色,刷白刷白的,不过安然小姐好像没认出她来,不然就安然小姐的性子,哪能轻易放过她。”女佣说。

    “不过张兰做的事确实不怎么好,安然小姐当时再落魄也是雇主,哪有做佣人的去打雇主?”

    “其实这也和安然小姐性格有关,养成这种刁钻的性子放谁家都得头疼。”

    “那也不能打啊,平时打人还有个故意伤人罪呢。”

    ……

    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的正欢,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们说的张兰是谁?”

    顿时所有人吓了一跳,一回头皆是面如土色。

    “安,安然小姐。”女佣喃喃道。

    “你们说的张兰是谁?”简安然又问了一遍。

    “张,张兰啊,就是咱们这的佣人……”女佣试图蒙混过关,她也不清楚简安然听见多少。

    “那你说她打过我?”简安然把白天遇见的人一个个回忆了一遍,最后定在那个站出来接她箱子的女佣身上,细细回想片刻,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