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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日之下,温度攀升毫厘,屋上瓦片融掉一层灰蓝。

  偏门前的空地旁,朱红成廊的柱子前。

  只见头目模样的人伸手指点,大声告诉身边的几人:“你们几个,把咱们的诸位准驸马请出来,放在在院子里排好队!”

  又对着刚刚和寨主说话的茸毛小狐吩咐道:“你去把咱们香香小姐请来!”

  “是!”吩咐过后他们散成两队行事,另外几人走去前院。

  “吱呀”剩下那群狐面人走进面前小屋内的房门。

  不一会儿,十九个青年男子都被捆地结结实实拉出来,嘴中皆塞着白布,在院中站成一排,一眼望去,大都是浑身坠满绫罗绸缎、家世显赫的富家公子哥。

  但是最后一人却朴素地出奇,那种不出奇的美在一众人群中产生了别样的魅力,不论是五官还是气度都和这众子弟大相径庭,眉眼爽朗如月。

  “真的是表哥!”温云珑躲在树后,嘴中发出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

  一队公子中有个金衣男子不停晃来晃去,他就是那日跑入才来客栈的淮部李璋之子李玉书。

  见他口中支支吾吾想说什么,那个头目样子的人一把拽下他的堵口,他“噗噗”吐了几次口水,斜眼看向小卒头目。

  “瞧你这样儿!哈哈哈哈……”

  头目带着一帮手下大笑,互相叫好:“怎么?一说道和我们小姐成婚,就这么着急啊?”

  “我呸!”李玉书又一口口水吐出去,调整过自己微驼的脊背,仰头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态度:“我娶你们小姐?你也太高抬你们家小姐了!我是谁?我是李玉书!天界掌管淮部总府的李璋那可是我爹!”

  小卒们互相对望:“我们知道啊!那又怎样?”一句无所谓的口气自然滑出。

  “你知道?”李玉书见几个小卒如此淡定,他探出头询问。

  被捆绑的人群中,小声议论不断:“你看,就这都没让这些狐人高抬贵手,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会真的是传言所说,这女妖吃人吧……”

  “不是说是为了吸取精气,再狠狠捞一笔吗?”

  “道上的人!只有道上的人才这么干!”

  ……

  躲在草丛后的轲英听着这些无所谓的争辩,无聊地抬起头来,发现太阳就快升到头顶了。

  温云珑只注意着人群中的龙雨相一言不发,脸色还有些苍白,似乎这阳光焦灼,将他照地摇摇欲坠。

  李玉书始有慌张:“知道……”他转起眼珠子,为自己壮胆子边咽口水边挺起胸膛。

  就是说起话来瞬间接吧:“你、你、你……你们知道?知道还不快放了本公子!”

  头目伸出拳头,狐狸指甲长长露在外面,一拳下去重重敲在李玉书的脑袋上,李玉书脖子一缩挤起眼睛“哎呦”一声。

  “哼哼……”站成一排的公子哥们也嘲讽地笑出声。

  头目瞪大眼睛:“哎?你这个臭小子,我带你们不薄吧,顿顿有酒有肉!”

  继而伸出手指,亮出长指甲在这些公子面前转过一圈,贵公子们见利爪闪光,不觉都往后躲。

  “我可告诉你们啊,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在这给我没事儿找事儿,能娶到我们小姐是便宜你们了。就凭我们小姐这般花容月貌,多少人排着队都娶不到!”他将抗在左肩的大刀换上右肩,左手掐腰抖腿。

  人群中一玉树临风,浓眉大眼的深蓝锦缎公子也跟着起哄:“李玉书没说错,你把我们这些有头有脸的子弟强行抓来,就不怕我们家里找你们问罪吗?我是天界湘部左副使的独生子,凭什么娶你们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姐!”

  “嗯?”李玉书瞥眼一瞧有人加入,眼睛一转再次猖狂,摆出一副他那张败家子常有的嘴脸:“韩飞说的没错,我们这里随便哪一家势力就能把你们这破狐村摆平,你真当自己能吃罪得起?”他挺起胸膛有意撞上那个头目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