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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和宫外,江水之上。

  红光醉颜相乱,美人倩影倒映清清水上,风光绮丽,歌声悠扬,随风而去,追逐行云。

  轲英一手环绕船板,倾身靠于船头,手执琉璃葫芦,一口接着一口,细细品着果子汁。

  春行坐于轲英对面,见歌者不绝,提醒道:“我们快要到了!”

  只见山海云舟齐面降下,来往船只行走波光,四下江客谈笑风声。

  有的说着头牌姑娘御秀,也有人饶有兴致说起新入行的姑娘芭蕉。

  轲英伸长耳朵,挑眉倾听,江风拂过,让远来之声感加模糊,他干脆将脑袋伸出小舟。

  春行见他此种形态,连连摇头,心想:“同是兄弟,怎么和柳溧祯相差这么大?”

  “你听说了吗?最近千和宫可是住进了一位难得的佳人,人称桃美人芭蕉。”

  “桃、桃、桃……桃美人?”轲英不解大声重复,身体如此侧来不舒服,他继而挪了挪。

  春行被轲英口中的“桃”字吸引入境,也跟着伸长耳朵。

  “对对对,我可是听说,前几日九妈妈要将那颗莫名奇妙从水潭中长出的桃树,坎来当柴烧。”

  “什么?”春行瞪目,心中一惊,全身毛孔瞬间收缩。

  “是她在树下哭着,死活不许,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甚至惊动了不食烟火的白羽先生,还有他座下的那个柳仙才,都不停为芭蕉求情,这才说服九妈妈不砍。”

  “呼!”春行受惊状拍拍胸脯,就算那颗桃核不可逆生,也不要被砍去才是,想来定是柳溧祯第一个求的情,他忽而浅笑。

  此时,轲英在旁兴致勃勃搭起话来:“诸位仁兄,你们口中的芭蕉姑娘竟有此等美貌?那柳仙才是日日去看她吗?”

  一人面上横着一道长疤,上下打量起轲英:“芭蕉姑娘你都不知道?看你这年纪乳臭未干,头一回来吧。”

  “哈哈哈哈……”众人相视。

  “你可别吓到了人家孩子,”刀疤一旁的人接过话:“不过话说,最近那白先生和柳仙才确成常客了,传言是那柳仙才对芭蕉姑娘的美貌甚是流连,据说会面那场面……哈哈,真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