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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瞧着,只怕彻底没了希望,不禁一片唏嘘。

    美妇女也意识到什么,抱着怀中的男子嘶吼道:“夫君,夫君,你醒醒。”

    美妇女企图将男子抱起来,身子还没起,脚一滑,又坐了下去:“我求你们,我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家夫君好不好?”

    “夫人,郎中来了。”前去请郎中的奴仆急匆匆的将人带过来,气息过急,说完话,直接跪坐在地上。

    郎中有些年迈,被拎在马上,一路赶来,腿脚已经站不稳。本想有几句埋怨,看到状况咽了回去。跪在地上把脉,摇了摇头:“晚了。”

    美妇女两行泪似乎没有干涸的时候,无助看着郎中:“再试试?”

    郎中摇了摇头,站起来。陈学青上前扶了一把。

    美妇人才承认她的夫君确实已经过世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江渚,本着本能已经在周围勘察了一番,走上前去:“夫人,在下大理寺少卿,敢问刚才发生了何时?”

    “我夫君是御使大夫谢崇光,我是他的夫人周氏。今日夫君沐休,便带着我到新开的马场骑马,一番下来,我觉得有些疲惫,打算坐下来休息一下。”

    周氏的情绪也慢慢平静下来,或者说现在的状况容不得她慌乱。夫君的过世,意味她要挑起整个大梁。

    “我背对着夫君往前走,忽然听到夫君大喊了一声,等我转过身来时,夫君从马上坠落,头砸在了地上的石头上,血流不止。”

    江渚指着被马奴牵着的马匹问道:“可是这一匹?”

    周氏点了点头。

    “你二人可是共骑一匹?”江渚问道。

    “我不会骑马。”周氏神色有些木讷:“我们挑选这一匹马时,还特意问了马夫寻了一匹温顺的。”

    “可否让我检查一下谢御史的伤口。”江渚直言道:“还望夫人见谅。”

    “无碍。”谢御史是朝廷命官,遇到这种意外,得查个清楚。这是周氏能知道的:“麻烦江少卿了。”周氏在奴仆的搀扶下站到一旁,把位置让给江渚。

    陈学青很快上手,从身上拿出一些小物件。江渚继续勘察现场。

    听闻赛马场出事的顾容嫣一行人也赶了过来。看到地上的惨目忍睹的尸体,惊吓了一跳。本打算直接走,看到旁边的与自家阿娘有交情的周氏,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去安抚。

    “璃儿,给我一些清水。”血流的太多,伤口有些模糊不清。

    “给。”宋璃儿是为今天来骑马特意带的:“还需要什么吗?”

    “刀有吗?”换了套衣裳,陈学青忘记将小刀拿上。

    “有。”宋璃儿递给陈学青之后,发现江渚的看着自己,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想要解释,但江渚好像在地上发现了什么,宋璃儿也不好再打扰。蹲在陈学青旁边打下手。

    检查一番,所有的线索都显示是一场意外。

    秉着死者为大,江渚也不能拖下去。让马场的人帮忙将谢御史的尸首运回谢府,早日操办丧事。

    出了谢府,宋璃儿站在门口等着江渚和陈学青。一直在旁边陪着周氏的顾容嫣也巧好出来。

    “商家女就是商家女,注定上不了台面。”顾容嫣嘲讽一句,上了马车,离去。

    江渚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宋璃儿的旁边:“如果没有商贾,哪来的这个繁华的街道。”

    “嗯?”宋璃儿转身子:“你是在安慰我吗?”

    “我家是江南的富商之家。”江渚解释道。

    “那你不早说,亏我今天替你操心。”宋璃儿才不在意顾容嫣的话。

    “看你说的有趣,觉得可以考虑。”江渚淡淡笑道。

    三人各自回府。这件事也暂时搁置,等明日早朝,陛下下旨,江渚才好全力勘察。

    宋璃儿一回到家中,就奔赴宋晚景的院子。

    “哥,我跟你说。”宋璃儿一脚踹开书房的门。

    宋晚景看书看得正起劲,宋璃儿突然出现,吓得他差点从榻上滚下来。

    “璃儿,哪天我的命就是被你这么给吓没的。”宋晚景喝了口水,压压惊。虽然宋璃儿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这么折磨他。但实在是有些习惯不起来:“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