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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坛庙内传承几百年的祭祀典礼,并未因叶辰的意外扰局就此戛然而止;在众人带着莫名意味的注视下,莫蔚山只是身形微微僵硬一会儿,便把刚才那诡异的一幕彻底忘记般;脸色肃穆的持续着下边每一个步骤:祷告、跪拜、念祭文等等;

    众人只要想到祖灵大人落荒而逃的一幕,再回顾着此时的顶礼膜拜和歌功颂词,总是让人感觉充满莫名的讽刺意味;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莫蔚山也就只得草草了事;好在对于部落中的族人而已,只要祖灵大人接受了供奉的血食,这场祭祀也就算是功德圆满了。

    闭门谢客几日,料定风波彻底平静后;叶辰亲自去了趟莫蔚山住所,给出了个还算合理的解释;他只说自己身怀一件佛门重器,佛门法器充斥着纯阳佛光,对跟脚属于阴晦鬼物的祖灵有着本能抗拒;这才引发在坛庙内的那场意外。

    从叶辰进屋说明来意到讲完,莫蔚山都是神态自若,只是好言安慰道,“说过去的事便作罢无需放在心上。”

    自始至终老人都未开口提出任何质疑,言语间更没有丝毫怪罪叶辰的意思;这不由得让他长松了一口气,毕竟是自己犯了部落的忌讳,没招惹到这位老族长心中不快自然是最好。

    和莫蔚山解释的这一番话,也不全是信口胡说;当日踏入坛庙内时,识海中的神魂确实是有丝丝震颤,甚至那根古怪的树枝都有振颤欲飞的趋势;神魂一动一念间便能按捺住,而那根古怪树枝也被自己彻底炼化,以神念控制住也就没惹出事端。

    叶辰不是没想过把事情和盘托出,以公良修和莫蔚山俩人的老道经验,兴许真能看出些自己手中枯黄葫芦的端倪;不过此物涉及到师尊那个被灭的部落,师尊曾言他们部落在苗疆属于中族部落。

    既然叶辰持有这件传承之物,也就是说他无形中有着许多的强敌;而且是能摧毁偌大中族部落的敌人,这不得不让他慎行;说到底他与莫蔚山到底还是一场利益的交易,与公良修更只能算是泛泛之交;

    若是与二人讲出详情,不免犯了交浅言深的忌讳;这只枯黄葫芦应该算是苗疆的重器,谁能肯定二人不会生出觊觎之心;一个不慎可就会兵戎相见,还不如保持着表面的一团和气;叶辰一番深思熟虑,有着如此多的顾虑后,他怎敢说出真相。

    这场祭祀上因叶辰引发的意外,在部落内外并未传出过多的风言风语,显然是身为老族长的莫蔚山下了禁令不准提及此事;如此时日一长,此事也就彻底平息下来了。

    这段时日,叶辰或是找公良修讨教修行之事,或是找莫蔚山请教炼丹的基础知识,晚间则是苦修不断;如此一来,日子倒也过的清闲。

    一日傍晚时分,暮色渐起,部落忽然被一声短暂而又尖锐的骨哨声彻底打破了原有的宁静;不用任何族人大声呼喝,众人都知道这是强敌来袭,而且已有高手偷偷潜入部落外边的黑石锋顶,出手袭杀了守护在那的守卫,却有一位族人拼死给部落预警;这便是空中为何会响起戛然而止骨哨声。

    有族人已经倒下,死战已经悄无声息的开始;部落壮硕汉子们无论前一刻在干什么,下一刻都神情沉默的拔出战刀,不约而同的朝部落入口处掠去;余下妇人们匆忙把自家孩子拉扯进屋内,片刻功夫,不管是健硕妇人还是白发苍苍的老人都从屋内蹿出,手挽巨弓,背负箭囊,大步向前奔去;所有族人岂能不知晓覆巢之下无完卵的浅显道理,整个部落除了有些许孩童压抑的哭泣声,瞬时间便陷入了一片死静。

    在急促的骨哨声响起刹那,叶辰蓦然睁双眸;猛然挥袖,从大开的房门内掠出,脚尖点地身形如燕蹿向屋顶;兴许是因为偷袭被发现,来袭的强敌并未在做任何掩饰,浑身气息蓦然外放,遥遥与部落中叶辰等人对峙起来。

    叶辰眯眼望去,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暗处竟然有五位修士的气息肆意迸发,三股气息深沉比自己还略盛一筹,应该是练气后期修为;另外俩股稍弱应该是练气初期修士。

    无乱是双方修士数量,还是个人修为,自己这方明显弱了不止一筹;部落间的举族大战,说到底还是双方修士间的较量;叶辰内心微微一沉,今日之战求阙部落怕是危矣!

    忽然俩道身形破空急掠,骤然间立于叶辰身侧,却是莫蔚山与公良修联袂而至;莫蔚山一脸阴沉,嘶哑着嗓子道,“我族大敌来袭,必是一场恶战;如此明目张胆,看来已视老朽部落为砧板上待宰的鱼肉了;若老朽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赤狐部落倾巢而出。”

    接着老人脸上闪过一丝狐疑,喃喃道,“只是据老朽所知,赤狐部落也只有三位练气后期的修士;身为族长的老妖婆温碧菡算一个,还有所谓的左右护法,其实也就是那老妪的俩个姘头;左护法蝰蛇折在叶道友手中,右护法血手屠钩赵千素,传闻此人是走近战路数,善使俩柄吴钩;在方圆几百里也是凶名赫赫,也是能让小儿止啼的棘手人物;那不要脸的老妪婆温碧菡曾豪言,左右护法近战远攻一同出手,筑基期以下修士堪称无敌。”

    公良修手中血刀颤鸣不止,浑身内敛的气息蓦然迸发,一脸不屑的冷说道,“哼,那劳什子血手屠钩便交给老夫对付,竟然叶老弟斩了左护法蝰蛇,这右护法赵千素就正好那来给老夫祭刀;也好让这一对所谓的筑基之下无敌手的搭档,去地下再续前缘。”

    莫蔚山一脸忧色,低沉道,“公良老友切忌不可大意,赵前素手段神秘莫测,出道对敌从未留下过活口,无人知晓其深浅;不过与他齐名的蝰蛇老朽可是亲眼所见,修为手段比外界传言还厉害几分;如此看来此人绝对是一名劲敌。”

    莫蔚山抬眼摇摇望去,叹气道,“我族有叶道友加入,而赤狐部落又折损了蝰蛇这员大将;不敢说是势均力敌,最起码也不至于实力悬殊;可如今赤狐部落却突然冒出俩名练气初期修士和一名不知底细的练气后期修士,真是好手段;看来这几日那老妖婆也没闲着,估计又是到处布施肉身,以此拉来的强援。”

    暮色渐浓,四处一片死寂静;莫蔚山忽然踏出几步,而后缓缓转身;双眸凝视二人,沉声道,“对方有备而来,二位客卿各自只需缠住对方一位修士,老朽便感激涕零;剩下的俩位修士,由老朽部落族人用命去缠住一段时间;今晚死战怕是在所难免,若是事不可为,二位客卿大可伺机离去,老朽绝无半句怨言。”

    自始至终叶辰都未搭腔,直到莫蔚山最后开口点破;叶辰这才缓缓抬眼注视着老人,平静道,“莫老放心,定当尽力而为;那名不知底细的修士便交给叶某,若只是出手缠住即可,应该问题不大。”

    相比一些与部落同生共死的壮志豪言,叶辰这番平平淡淡,发自肺腑的言语无疑更使莫蔚山暖心,老人躬身抱拳,朗声笑道,“尽人事听天命而已,老朽先行谢过二位。”

    沉寂的天空中传来一阵诱人的娇笑声,“莫蔚山你再龟缩着不出来,奴家可就要先好好怜爱外边那几位可人儿呢;瞧着都要比你那死鬼大儿子差上一筹,也不知能在奴家裙下坚持几息功夫。”

    莫蔚山浑身震颤,须发皆张,仰头大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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